nbsp;这妇人已然是头发花白,同两年前相比,变化真是太大了,若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对对对,就是我。”赵婶儿显然也很开心,“哎呀,囡囡都长这么高了,完全认不出来了,不过还好,志文你没怎么变,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认。”
“对了,怎么只有你们兄妹了,其他人呢?”赵婶儿叽叽喳喳的,即将开始大盘问。
能遇到熟人当然好,不过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柳才及时插嘴,“赵婶儿,是吧,这些事儿以后咱们再慢慢聊,好不好?蒙人在旁边看着呢,不方便。”
“对对对,是不方便。”赵婶儿也很机灵,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蒙人,不再呱噪,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了下来,拉了拉自己衣襟,“那行,我先离开,我们在那边干活,等会儿...”
边说边用手指指方向,抬脚欲走。
“别急着走啊,婶子。”囡囡拉住她,“既然都是熟人,麻烦你再好好想想,你周围有没有安定丁氏和保安柳氏的人?”
“这个...真没有,囡囡。”赵婶儿摸摸囡囡的头,“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刚刚因为遇见熟人而笑容满面的囡囡,脸色明显僵住了。
“不对啊,赵婶儿。”志文突然开口了,“打老鼠那晚你没见过他吧?”说完指着柳才问道。
“没有。”赵婶儿看看柳才摇头。
这就对了,柳才那晚睡得很死,是唯一一个没有同赵婶儿一家打过照面的人。
“那晚到你窝棚里打老鼠的老汉,晃了一圈后很快就走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向你介绍过,之后咱们也没有再见过,你怎么会叫他柳老爹?”志文问道。
柳才和囡囡赶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婶儿。
“柳老爹?”赵婶儿疑惑地看看三人,随即一拍手,“嗨,人家姓刘,我们都叫他刘老爹,哪里人氏就没听他说过了。”
“姓刘啊。”柳才一下泄了气,“那就不是了,您先走吧,我们吃完东西就过去找你,到时候,还得请你帮忙。”
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没问题。”
赵婶儿刚回答完,志文就接着问,还是刚才的问题,“姓刘?那婶子你是怎么知道他姓刘的?你们有多少人叫他刘老爹?”
“他自己说的啊。”赵婶儿道,“怎么?刘老爹之前不是和你们一路的么,志文你难道不知道他姓刘?”
“他自己说的?”囡囡回过味来了,“婶子,你的意思是你后来又见过这老汉?”
这时候,柳才终于反应过来了,死死盯着赵婶儿。
“在太行山麓我们被建奴掳走后,就一直同刘老爹在一起了,刚才告诉你们我干活的地方,就是想让你们一会儿过去认刘老爹的,话没说完,就被囡囡拉着东问西问的,给搞忘了。”
“刘老爹同你在一起?”三人大喜过望。
“对啊。”赵婶儿点头,“志文,你刚才不是问我,有多少人叫他刘老爹么,告诉你罢,他现在是咱们的牛录额真,管着三百多号人呢,都叫他刘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