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柳老汉以为志文要用毒,让金人蒙人失去战力。
“小志,你的意思是,阿济格那病有古怪?”柳才却是敏锐地想到了。
他虽然是个假郎中,不过这两天亲眼见过阿济格的病情,知道此病凶猛,一旦得了,即便不死,也讨不了好,没见阿济格的下场么,好医好药还有人伺候,现如今还是昏迷不醒。
“柳大哥说的没错。”志文点头。
当下同两人大致介绍了下鼠疫的特点,当然用的是他们能听得懂的话,至于鼠疫只感染蒙金双方,对汉人网开一面的特点,却是难以说清,只能将之归结为上天可怜汉人,特地暗中护佑。
“老天保佑!”柳氏父子虔诚地双手合什,低声咏叹。
“怪不得。”柳老汉感谢完上苍,这才接着说道,“这些天有不少鞑子和建奴陆续开始咳嗽,我还有些奇怪,他们向来能吃饱,身体比我们强,怎么会一下子病了这么多人,原来如此,老天有眼啊。”
说完有些责怪地问道,“公子,你怎么还去医治那个建奴头子呢?”
“爹,你老糊涂了。”柳才反问,“咱们不是为了找你们,这才以郎中的名义来到此地的么?”
“对对对,我把这茬儿给忘了,不过治就治罢,干嘛这么上心,听说阿济格的病好了不少。”
“爹,你怎么想的,咱们要是不露点真本事,能这么方便地到处走动吗?”柳才继续解释。
“这倒是,不过,那建奴眼看病要好了,我这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别不开心了,柳老叔。”志文道,“那建奴的病,可不是这么容易好的,要想痊愈,估计就是孙伯来了,也做不到。”
退烧止汗不难,但阿济格的病情已是晚期,以志文看来,肺恐怕都已经溃烂了,药石再有神效,也是回天乏力。
“啊,好不了啊?”父子两人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不妙。”柳老汉突然说道,“你们露了一手,他们才对你们这么客气,要是病情不再好转,你们三人岂不是危险了。”
“那倒不至于。”志文道,“咱们是大贝勒代善派来探视会诊阿济格的,其他郎中对阿济格的病情束手无策,不还是安全回去禀报讯息了,阿济格的人不会如此不智的,动咱们就是打代善的脸。”
“有道理。”柳老汉道,“不过,公子,你们若还是呆在金人营地中,我不放心啊。”
“呆不长的,柳老叔,明晚或是后早,阿济格病情再稳定一些,我们就会借口手段已尽,告辞离去,别忘了,可旺那里还得去知会一下,让他及时带兵过来救援你们的。”志文说道。
“这就要走了啊。”一听最快明晚要走,柳老汉显然有些舍不得了。
“放心,柳老叔,很快就能再见面的,以后你就能同柳大哥在一起了。”志文嘴里说着话,顺手将土碗放下,时辰差不多,得去接囡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