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回想起那日与君若尘一别时的情形。
君若尘道:“你我都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贺家王朝大势已去,你又何必如此……”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不说也罢。
只是那日他记得他有明确的告诉过那人,不要牵连无辜,尤其是温婉。
看样子那人并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是他低估了那人无赖的程度。
天下终归会风云巨变,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场博弈,他已经失了先机,可他不愿顺应天意。
“来了来了,章家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好大的排场,这一次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
“哎,作孽啊,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还不都被白白糟蹋了。”
“看来这章老爷为了他那败家的儿子也没少作孽啊。”
“那可不是,好好的一家人,摊上这么个败家子儿,都是命啊……”
温婉,或者现在更应该称寓七,在一旁听几位老乡聊的热闹,不免好奇地搭话道:“娶亲不应该是好事吗?为何老乡会说是作孽呢?”
方才闲聊的几人闻声回头,只见一白面书生立于身后,一看就是个外乡人,不然不可能不知道这章家的情况。
见温婉是个读书人模样,一老者好心回道:“这位公子想必是远方来的客人吧?这娶亲当时是好事,但若动机不纯,那就算不得什么好事咯。”
“哦?老人家,究竟是何缘故,寓七洗耳恭听。”
老者见来人一副谦虚有礼的模样,便打开了话匣子,“寓七公子你有所不知,章家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章老爷可是有名的大善人,可谁知会摊上一个败家的儿子,把家产败了不说,还染上了一种怪病,整日疯疯癫癫。章老爷请了高人作法,说须得用成亲来化解,可前面娶了两房媳妇都没见病情好转,那高人只说时机未到,须得再娶,所以这才有了今日第三次迎亲一事……”
“好荒谬的说法,生病自然是看大夫要紧,怎么能听信这些歪理邪说?”
“寓七公子,知你是外乡人,所以老朽好心劝你一句,这话可不能让那高人听了去,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
温婉顿时无语。
没想到这里的人也如此迷信。
“老人家,多谢提醒,不过寓七倒想见识见识,这高人究竟是何路数。”
温婉这一路走来,虽然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见到的趣事还真不少。
有些事她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听听也就罢了,有些事她还真插手管了一管。
方才听到章家糟蹋人的事情,她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位所谓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温婉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同样有一人和她一样好奇,也想管一管这闲事。
章家果然是当地大户人家,虽说迎亲是为了冲喜,但该有的礼数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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