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钟离啻眨眨眼,故作思考:“噢,那珠子原来就是你的啊,你那天不言不语拿走了,我还当是……”
他当是什么,没敢说,因为初如雪怒意的眼神让他清楚地明白,一旦说出来,这后果……
初如雪刚想开口,却听“哐当”一声,二人齐齐望向发声的源头——原来纸篓里的那位,妄想逃离,结果把纸篓打翻,那些纸团滚地到处都是。至于罪魁祸首嘛,缩在纸团里,仿佛这一切不是它造成的。
“你倒是给我谋了件好差事!”初如雪无奈,自转了轮椅过去,将那装无辜的团子提出来,那东西也许是真的吓坏了,“喵喵”叫个不停,爪子四处抓着,竟将初如雪的手抓了两条血印子!
钟离啻慌忙过去将那团子接了,有些愧疚地问:“这到底是凶悍的东西,是我考虑不周全。你这里有什么创伤药吗,且敷一下?”
初如雪那帕子将血擦了,瞪一眼对面那人:“这点伤不算什么,创伤药到底有些贵,若当糖水一样用,可是早该没了。”
钟离啻觉得这样有些对不住这人——他是本想着她不怎么高兴,弄这么个小东西给她开心的,结果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还是抱走好了。”改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钟离啻也不算怎么可恶,他这样诚心认错,初如雪有些意外。
“你抱哪里去?”初如雪脸色稍有和缓,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冷冰冰。
“我父亲不许家里养猫狗,我只好给抱去买的地方退了罢。”
钟离啻给那东西顺一下毛,小团子眯着眼,却竖着耳朵,到底有些惊惧。
初如雪微不可闻地叹一下:“罢了,不过是一日三餐,它能吃多少。留着吧,我这里也不到缺衣少食的地步。”
某人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初如雪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却不知道是哪里被骗了,有些郁闷,脸色十二万分地不愉快,为了不使自己失手伤了这位鼎鼎大名的新晋王爷,她只好弯下腰去捡散落的纸团,让自己手不那么有空。钟离啻也慌忙放下团子上前帮忙。
“你这里为什么不放茶,不喜欢喝吗?”钟离啻没话找话。
“白水无色无味,不是挺好吗,”初如雪神色一滞,马上恢复,“况且,白水里面想加什么东西比茶水更不易,不是吗。”
钟离啻点点头,将纸篓立起来,放到桌边:“这倒是,若在茶水里下毒,人也不会立时分辨。”
初如雪表示赞同:“白水这东西,看着没什么味道,其实喝多了,也能品出些不一样。”
钟离啻看着她时常锁了的眉,那团刺青那么显眼,感觉有些痛。她一言一行冷厉刻薄,也让他难受。
白水凉薄。
于是克制不住地,钟离啻上前,在她那团刺青上,印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这一吻,叫初如雪有些呆滞。
自然,这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人生来冷厉,那么手段自然更冷厉。那一掌,几乎要震碎了钟离啻的五脏六腑。
“哈哈!”钟离啻忍着痛楚,却是开心至极,以至于表露在外,不过他知道此时应该赶紧逃,否则受她那雷霆万钧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至于初如雪会不会迁怒于那团子一样的狸猫,钟离啻只能为其默哀,祝福它自求多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