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直在她的身边。她自己吸食也就罢了,可怜两个孩子,竟是从出生便吸食到现在了!
她记得曾经同沐靳说过,为了方便,叫换一张床的,她一直以为是沐靳没在意,却原来还有这么一道关窍!
“寻儿,跟娘亲离开这里,好不好?”
初如雪拿出帕子,将手上的粉末擦了,顺手扔了那帕子,把寻儿摸到了,抱着寻儿淡淡地问。她知道,现在不是感叹或者愤怒的时候,而且对明嘉帝,初如雪如今也觉得,不值得愤怒了。
寻儿自然是同意的,只是……
“娘亲,寻儿可不可以先去出恭?”
初如雪点点头:“娘亲陪着寻儿。”
寻儿晨便之后,初如雪便转着轮椅,和寻儿出了房间。
晨起时,深秋的渊都是有些冷的,初如雪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夏衣,这时候觉得有些凉。
这时,初如雪感到有人来,便把寻儿抓住,拉到自己身边。
是曲锦福。
“初家主,皇上有请,劳烦您走一趟宫里了!”
在礼数上,曲锦福不愧是明嘉帝身边多年的老人,便是在初如雪四面楚歌的时候,曲锦福对她的敬意,也是不减半分,同当初她极盛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恭敬。
曲锦福知道,对初如雪,这天下除了明嘉帝,谁都没那个资格指指点点。
初如雪知道,这时候带着孩子硬闯,没什么胜算——她不是顾晚灯,没有那般单枪匹马闯渊皇宫的能力,何况她现在身子正虚,眼睛也看不见,便更没什么胜算了。
“有劳大监带路。”
初如雪带着寻儿,上了皇宫的马车。
这时初如雪这四年来,第一次从这小小的院子里出来,她这时,很想抬头看看,外面的天空,有没有比里面蓝一些。
“寻儿,一会到了皇宫,也不要相信宫里的任何人,包括外公和舅舅!”
初如雪小声地在寻儿耳边呢喃。寻儿也使劲点头:“嗯,寻儿听娘亲的。”
寻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跟昨晚在房顶上的那个人有关。娘亲说,那是爹爹。
在寻儿小小的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于是,寻儿很小声地在初如雪耳边问:“娘亲,你说,舅舅和外公,有没有抓到父亲?”
对于这一点,初如雪却是不怎么担心的,她笑笑,也学着寻儿的动作,在他耳边轻声问:“你猜呢?”
寻儿用自己不大的脑袋,十分认真地琢磨着,最后对着初如雪的耳朵郑重道:“应该是没有抓到。他们现在叫娘亲和寻儿去,是不是要问我们爹爹的下落啊?”
初如雪点点头:“没错。所以,寻儿为了爹爹,不能同外公和舅舅说这些事情,一点点都不能!”
认真地点头,将自己的小手指和初如雪的拉在一起:“寻儿和娘亲拉钩!”
初如雪知道,在这个年纪,就叫孩子党派化,逼迫他在亲人之间做出选择,不是件好事情,可是她别无他法,她选择保全钟离啻,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