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单枪匹马杀到金陵去抢人不成?”
初如雪被逗得笑了:“你这哄人的功夫倒是不减当年!”
钟离啻高兴道:“那是,天下人,只雪儿好哄一些!”
初如雪想来想去,都觉得他这话到底不是什么好话,却到底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便皱着眉,只管闭上眼,缩在被窝里,背对着钟离啻。
钟离啻见初如雪放松些了,便也放心起身继续看公文了。
钟离啻找到了当初专门给初如雪开方子的御医,已经年逾古稀了,说话倒是还算利索。
他原觉得,初如雪身子虚弱,是常年被圈禁,腿脚又不便,不能常常晒太阳,所以显出病色来,可是将养了这两个月,到底没有什么起色,钟离啻便觉得这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不对。
当初初如雪被囚禁,御医自然该是专门配备的,明嘉帝向来并不希望这事情闹得满城皆知。
钟离啻忙,没什么时间去亲自过问,只听底下的人说,这老御医这时候却有些装傻,不肯说当初的事情。只要有人提一点点当初,哪怕只是那间小院,那老御医便战战兢兢,开始说胡话了。
钟离啻自己不敢去问初如雪,当初是受了什么样的苦楚,他怕她回忆起那些事情,心里难过。
如今,便是她的一点点难过,他都会觉得不舒服,会觉得心痛。
钟离啻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一点点找出当初的真相。
看着初如雪熟睡的样子,钟离啻稍稍叹息,便放下笔,走出院子。罗小锤见钟离啻要出门,便立刻备了马车。
坐了马车,钟离啻来到了一所别苑。
进了门,到了正堂,钟离啻便听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战战兢兢道:“不要再来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事情,和我没干系!”
罗小锤上前,要护着钟离啻,却被钟离啻阻拦。
“宋大人!”
钟离啻上前,向这位头发全白了的老人行礼。
老人看见钟离啻来了,却是吃了一惊:“却原来……原来是王爷!倒是有失远迎!来人,奉茶!”
于是立刻有了童子奉上好茶,钟离啻也只象征性地抿一口,便放下了:“宋大人该是知晓本王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当初初亦白家主的身子,到底是您调理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您想必是清楚的。本王向来也不怎么喜欢绕圈子,您也不必同本王打哑谜。本王既然是来问您,那便不是空穴来风道听途说。”
老人听了钟离啻的话,沉默了许久。
他自然是知道,钟离啻来找他,是为了那些事情。当初初如雪的事情,明嘉帝曾有言,若是透露半个字,便死无葬身之地。
明嘉帝是死了,可是沐靳还在,他在金陵称帝,那大渊王朝便还是存在的,那么明嘉帝的话,也就成了先皇圣言,是不能违背的。
至于钟离啻,老人知道钟离啻很强,很有手腕,到如今,钟离啻和沐靳之间,他最差也能和沐靳分得划疆而治的结果。
可是这些事情,却和老人没什么关系。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