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百人队将整个右军军阵重新整结,否则耶罗坨部伤亡会更加惨重。
除了数千耶罗坨步卒蛮兵之外,兰马扎德更是派出数千蛮骑在侧翼压阵抛射羽箭,彻底将骁武皇的右军列压的无法抬头。
“该死,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军列内,林秀死死顶着肩头的蒙皮盾,那羽箭入盾的‘咚咚’沉闷的声音就像重锤一般砸在心头,让他心魂欲裂,透过盾缝望去,那快速奔来的蛮兵就像一头头野兽,让人心生恐惧,甚至恍惚中,林秀发觉此时此景他在青狼与野狐夹缝中求生更加艰难,但是命途至此,他除了在夹缝中奋力求生,已无他法。
“稳住阵脚…稳住阵脚…”
海明与众河西老兵分列于军阵中,与都伯校尉一同压阵,当蛮兵冲到二十余步的位置时,盾阵中再度飞出一排短枪,如此,数百名耶罗坨蛮兵在嘶吼中倒下,但是这般凄惨越发刺激了后面的族人,使得他们就像疯子一样,无所畏惧。
中军阵中,耿廖一直密切注视着左右军阵的态势,当右军军列与蛮兵相撞在一起后,瞬间爆发出的吼杀声几乎震破人的耳膜。
“将军,将军,辽丘东面低谷有烟尘荡起!”
正待调配中军的耿廖听得这一消息,当即大惊:“怎么回事?”
“末将不知!”
一旁,顾恺之稍加思索,即刻出声:“将军,怕是其它蛮兵部落已经绕到内境地域了,如此我们不应该在此困战坚守,理应掩军回撤!”
“回撤,现在撤走,谈何容易?!”
耿廖目观远处的军阵,此时的左右军列已经完全同蛮军胶着在一起,现在,他们还占据地势优势,若是贸然撤离,被蛮军咬住,后果难以预料!
“将军,不能再犹豫了,不管撤不撤的走,我们都要撤离,辽丘东面出现烟尘迹象,极有可能是辽源军放任蛮兵内进的结果,此时走,我们还能保留骁武皇,否则一旦被围聚在这,河西军与辽源军又不援救,骁武皇三军可就没了,介时将军如何向陛下交代?”
顾恺之这话说到耿廖心底,眼下辽丘东面出现烟尘,十有八九是蛮族的散骑部落绕过源镇、兰河谷,他们一定想将这里作为回军草原的落脚点,如此以骁武皇三万多人抵抗蛮骑数万大军,实在吃力。
“将军,我们怎么办?”
战鼓声中,一众将校急切等待耿廖的命令,在心绪交杂之下,耿廖当即发令:“中军压阵,左军回撤,右军顶上平列中军,三通鼓后,中军、左军后撤辽丘南小砀山。”
此令一出,顾恺之心下一寒,可是又无能为力,此时的境况,中军与左军情势稍好,倒是右军已经完全与蛮军胶着,如此右军数千兵丁将会成为殿后的尘石。
辽丘东面的谷道中,野狐部的数千勇骑正在策马奔腾而来,当他们听到辽丘北面传来的吼杀声后,勇骑前列的窝阔当即勒马止行,身后,木铁丹上前:“主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