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怀平、黄齐带着人将军备所需拉回来,我着人清点一下,只够四百余人装备甲刃,至于口粮,全是糙饼,李虎便暴躁几句,被你这堂兄听到,他直接怒言斥来,叫骂我等乱言,不懂隐藏,你也知道,李虎与他一直不对付,且现在弟兄几个生死几场大战下来,也都被你任了都伯、什长之职,谁也不愿在众兵丁面前被人掉脸,所以就打起来了!”赵源拿起水袋,使劲饮了一口,继续道:“非等我与林怀平、黄齐不管,是我们没法管,林胜阴冷,却无说错,李虎虽动手,可不过是性子使然,别忘了,你是五校的头,我们…一边是弟兄情义,生死相交,一面是军行规法…除了你…没人能管!”
听完这话,林秀只感觉心里乱中生燥,就像有无数蚂蚁在攀爬钻蠕一般,只要林秀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才转身出帐,离开前,林秀道:“五校满员八百至千人,现在差的太多,军备所需暂扣一半!你队开始!黄齐、林怀平、林胜、李虎,他们四人与之相同!”
赵源心下一想,当即释然:“我知道了!”
离开赵源的营帐,林秀直奔五校北帐,那是林胜的位置,结果刚走没几步,一个瘦瘦的兵丁挡住去路:“林营尉,你还记得我么?”
林秀抬头看去,是个消瘦的兵丁,盯着那张脸,林秀想起来,他就是乌正派兵补充自己队伍的兵丁,自己那他给其它人搏练生死境况下的胆气。
“营尉,高坡一战,补充五营的八百弟兄活了不到一百,我就是其中一人,我也是因为你那一刀的生死冲击,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捡回一条命!”
“好样的,记着,沙场之境,由不得害怕,怕了,必死!”林秀出声:“你叫什么?”
“边洪!”瘦脸兵丁应声,让后他又道:“营尉,赵都伯、黄都伯他们都在组建亲兵队,您既然是五校的营尉,也该组建亲兵,我想做你的亲兵!”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亲兵,战时,誓死不退,退一步,杀无赦!”
“我知道!但是亲兵,也是最骁勇的兵,我想做最骁勇的那个,就像赵都伯那样!”
短暂的沉寂之后,林秀点头:“如此你去我的营帐守着,即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兵!”
“是,营尉!”
边洪离开后,林秀这才想起,身为营尉,理应组建一支三十余人的亲兵队,此队即可杀敌冲锋在前,又能压制军途行务,只是自己思绪浑杂,完全给忘记了,此番回去,应该着手准备,若是早些有了亲兵队,就不会发生林胜、李虎二人的相搏事件了。
想到林胜,林秀皱眉忧虑,这个堂兄性情怪异,对人冷漠,如此让他心里很是困顿,不知该如何惩治,来的林胜帐前,林胜正靠在一处青石前包扎自己的伤口,见到林秀,这个堂兄待在原地未动,直言道:“你不去找那个蠢货,来这里打算与我说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