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在中军营盘,免得受到伤害,只是杨茂虽然一介文人,可骨子里却生得武夫执拗,故而他随耿廖来至指挥帐下,看着中军被蛮骑压制,杨茂谏言:“将军,步卒善守,蛮骑机动,不能以己之短应其之长!”
“杨学士,此理本将自然知晓,可是骁武皇仅有的一营轻骑也被殿下带走寻机应敌,现在本将就是巧妇难于无米之炊,除了以步卒军阵应对,根本别无他法!”
耿廖话落,当即喝令,身旁亲兵擂鼓吹角,远处的中军阵当即收缩阵形,后撤百步,期间,蛮骑在军阵三面抛射追击,一些兵丁在蛮骑的强弓下倒地身亡,只是耿廖岂能会看着自己的部下如此糟践死亡?
当中军的数个营列军阵与左右两翼相错几十步的阵位时,一些蛮骑由于雨势影响,并未作出急撤的选择,而是随之跟进,如此左右两翼军阵调转方位,两个营列的盾兵快速结合形成一堵人墙,而长枪兵飞奔上前,在后抵杀,先前撤退的军阵则再度回杀,一时间,跟进军阵的千余蛮骑成了瓮中之憋,不过半刻功夫,千余蛮骑就成为泥浆中的尸首,失去主人的战马坐骑则立在尸海里哀鸣,直到某一只不长眼的羽箭射杀于它!
灌木平原与小砀山相接的东北方位处,四营与六营列的侧翼围杀让突进蛮兵阵列的五校弟兄在生死间揪的一息机会,此时,林秀的五校已经完全与此部蛮兵千户首领接战,透过盾牌,林秀双目血红,死死盯着那身高九尺的蛮兵千户首领,晃眼扫去,林秀在他面前就像未成年的孩童,只是千户首领此刻完全不敢小瞧眼前鲜血淋漓的夏兵小将。
“该死的的夏人骨头,去死!”
千户首领大喝,如人熊般的身躯快速压上来,林秀见状,躬身急步,顶盾抽刀,一个侧劈直奔千户首领的腰窝,但周围的蛮兵数量明显多于五校,故而林秀刀劈一半,数柄大斧从背后携风扫来,林秀咬牙发力,扑身翻滚,躲开要命的杀招,边洪等亲兵看到林秀突然倒地,当即吓的脸色发白,边洪沙哑一声,抄刀冲来,结果正好撞上千户首领的大斧,千户首领斧落力发,边洪抬盾抵挡,直接被劈的身飞离地,旋即后仰重重摔入泥浆中。
这一幕正好被从地上爬起的林秀看到,林秀咬牙嘣血,眼眸突兀就像地狱恶鬼,他呼啸扑起,将横刀当做短枪飞掷出去,只可惜雨幕遮挡,且身疲力泄,横刀错位,捅进千户首领身旁的蛮兵身躯内。
千户首领正要冲步上前,一斧子砍下边洪这个夏兵杂碎的脑袋,猛然身旁的部族勇士血贱满脸,他回头看去,方才那夏兵小将竟然没有被自己的族人勇士砍死,便转身杀来。
此时,没了横刀,林秀以盾为刀,将一蛮子的颈项砸断,从其手中夺过弯刀,奔着千户首领冲上。
“噹”的一声,战斧弯刀碰撞,林秀双臂就像被千斤巨石压下,直接麻木剧痛,虎口崩裂,弯刀一个崩口弹飞,下一秒,千户首领那张丑陋的糙脸深深映在林秀的牟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