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有的终生是府内下人,这些人没有产业田地,自然不用交课税制,所以咱们的补偿方法让他们的主人利益受到损失。”
“这群混账!”姚启圣气的面色铁青,浑身颤抖,跟着他一声怒火彪出:“马钟!”
“末将在!”
“大敌当前,这些混账家伙只顾一己私利,却不知大义公理,你立刻待上巡查卫,将抗议的乱民给我抓来,本郡守知道,他的眼里是不是除了利益就再无其它!”
“末将领命!”马钟得令转身去调遣人马,结果蒋赣、于海龙同时急声请命:“大人,万万不可!”
“怎么,难不成你二人也和那些官绅大户一样,要向本郡守讨要守城补偿!”
“末将不敢!”蒋赣面枯如树皮,心难焦急:“末将乃临城兵马指挥使,纵然战死而无憾,末将也知道那些官绅大户行为刁蛮,不识大势,实属混账刁民,可眼下境况不同,大人这么做只会激起他们的反抗,若是发生冲突,蛮子又来攻城,后果如何大人可想过?征召队里,三成以上的青丁都是他们的人,请大人为了临城这十几万百姓,忍下这口气,切不可现在治这些人的罪!”
“是啊,大人,我与蒋指挥也是担忧这一点,否则我二人早就带兵将那些混账们抓起来押入牢中了!”
在于海龙、蒋赣的阻拦下,姚启圣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结果屁股还没挨着凳子,一名郡兵匆匆冲进来,他急声道:“大人,不好了,城北商栅栏发生冲突,现在已经有百十人在械斗了,几十人受伤!”
城北。
此时商栅栏与官绅区的街面上混乱一片,骂声,吼声就像浪潮一样接连起伏,在商栅栏一角,林懋面色苍白,慌乱不已,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境况。
半刻之前,一批府库的司吏来到街前,司吏高声言说,给那些参与守城的青壮百姓发放银钱做为补偿,结果一群家丁府奴模样的人当即就吵起来了,扬言要郡守给个说法,他们没有田地产业,课税制的好处捞不到,卖命之后仅仅换来三两银子,根本不行。
可是青壮百姓没有异议,三两银子,待蛮子退去,回到家里料理田产,免除五年课税,已经很好了,于是两相冲突下,一方叫骂,一方想领赏钱,推搡中,双方呛起火,且这些人在临城已经煎熬躲了月余还多,那火气一旦爆发,指不定多厉害呢。
府库的司吏眼瞧制止不下,想要逃走,却被官绅大户的家丁抓住,一顿暴打,躺在血泊里,让后家丁府奴们再度把苗头对准那些寄留在城里的乡镇百姓,也就眨眼功夫,不大的街面上已经密密麻麻躺满了人。
由于官绅与百姓的矛盾在此刻无限扩大,从开始的几十人相搏到最后的两个阶层相斗,让在此寄居的林懋等人也倒了霉,混乱中,自家婆娘和老四家的寡母娃儿也被人流冲散,不见踪影,这让林懋哭嚎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