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猜不透心思,如此长久之后该怎么办?着实是个难题。
这时,林怀平巡完营来到身后:“秀哥,弟兄们都安置好了!”
“那你也早点歇息吧!”
林秀应语将走,结果林怀平欲言欲止,林秀疑惑:“有何事?”
“秀哥,关于咱们的爹娘,这郡守如何答复的?临城现在十几万各乡镇百姓,我娘带着弟妹避难,真不知怎么样了?”
林秀抬手搭在林怀平越发健壮的肩头:“放心,我已经询问过了,在蛮子到来前,乡村百姓们就在各县官差带领下进入临城避难,再说有我爹呢,他手里有些钱银,你娘亲和弟妹不会饿肚子,我估计,也就这两日吧,肯定会有消息!”
临城都司牢房。
昏暗的监牢内,墙根水沟里的臭水散发出让人窒息的腥涩,白日里参与街斗的汉子无一例外的全都被关在这里,每隔两刻,就会有牢头提着灯笼在牢房内巡查一圈,免得那些家丁府奴们又和青壮民汉干起来。
在一间牢门内,几个汉子面皮青肿,其中一人回头扫了墙角草垛床上的家伙,疑声道:“这小子是不是死了?怎么半天没动静?”
“不会吧?”一人应语,他捡起脚边的石子砸向那人,却没反应。
“搞不好真死了,进来时,我见这小子满身血!”一年长些的老汉焦心道:“这些大户走狗,真不把咱们庄稼汉当人看,得着机会就把咱们往死里打!”
“谁说不是呢?我哥参加征役,到现在没个音信,也不知是不是死了,这次在临城避难,老子又在城头玩命,好不容易换来十两银子和五年免除课税,结果又被那些畜生给搅和了!”
一黑脸汉子叫骂几句,让后他打着胆子看向草垛床上的人:“我去看看,小兄弟年纪不大,可别真死了!”
来到草垛床前,黑脸汉子用手拄了拄他:“小兄弟,小兄弟,没死吱个声,别吓大伙!”
一连拄了四五下,草垛里的人才回了一声:“没死……渴…”
“兄弟,这是牢房,哪来的水!”黑脸汉子见人没死,便出了口气,伸手将他扶起:“兄弟,别老躺着,我瞧你伤的有些重,起来说说话,别睡过去了…”
待这人直起身子,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由于昏暗,众人并看不清楚,此番离得近了,才发现他面皮青肿,乌红的血迹下泛着白光。
“不好,他脱水了!”老汉扫眼一惊,疾步过来,从黑脸汉子手里接过这人,上下一检查,当即大呼:“我的老天啊,孩子,你这是怎么弄的,那些官家畜生,竟然这么狠…”
顺着老汉的手看去,在这人后肩上竟然插着一根入肉数寸的木棘刺,肯定是打斗中家丁府奴手里的哨棒打劈烂插进来的,定然经伤着身子骨。
“孩子,撑着,撑着,千万别睡!”老汉急声:“孩子,你叫啥名,快说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