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在他脸上抽了两下:“醒醒…小子…醒醒…”
可是林怀安从白日里到现在滴水不尽,又伤的颇重,能活着也就是自小身子骨好,换成别人,早就咽气了。
“头,看来这小子情况不妙啊…”
牢头从腰里拿下酒葫芦,喝了一口冲林怀安脸上喷上去,烈酒的刺激让林怀安抽了抽鼻翼,微微抬头,牢头这才直起身子,缓了口气,将酒葫芦扔给老汉:“给他灌两口,冲冲肚子里的浊气!”让后他冲矮牢差示意一下,矮牢差当即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一指高的瓷瓶。
“这是金疮药跟活血丸,往日都是给那些打点过的伤犯准备,爷今日知晓蛮子退了,心情好,就赏你们了,能不能活,就看你们自己造化了!”
说完,牢头带着两牢差离开了,至于老汉则冲着三人背影扣头千呼万谢,回过头来,在黑脸汉子的帮衬下,老汉将药给林怀安敷上喂下,又用酒水给他润了润喉,至于深陷肩肉里的木棘刺,他们不敢乱动分毫,只能等出去了,找来郎中为其医治。
燕城境地。
燕东哨镇,旌旗飘荡,战马飞奔,酷寒干裂的土地上,乌红的血迹是一层又一层,以至于寒霜天降后,散发着乌红光泽的大地彰显出几分血煞气氛。
“殿下,令旗来报,骁武皇三军已经南进临、襄,辽源军日前朝西追杀蛮部溃兵,至于殿下在东州境内征役的骁武皇,则准备北进辽丘,与黄金家族的主儿乞部一决雌雄!”
近侍王俊冲齐王景俞天低声禀告,只是齐王听完后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让王俊心下困顿,一旁,辽城行军司马、东州兵的暂立指挥使李默然上前低声:“殿下,眼下燕城已无危机,东州兵马再做停留,那燕城郡守怕是会多想啊,再者,骁武皇二军虽然目前一鼓作气,未尝败绩,可这都是辽源军再前面冲杀的结果,要知道骁武皇一军已经全部溃灭,骁武皇三军从辽丘败退,殿下任由骁武皇二军独自去辽丘对决主儿乞部,万一…”
“嗯?”齐王拖声,让李默然当即跪地:“殿下恕罪,末将多言乱语,惹了殿下心情…末将知罪…”
扫了李默然一眼,齐王道一声起来,便出帐来至东州兵临时营墙之上,其余将领纷纷跟随。
望着远处苍凉破败的燕城,齐王道:“你们说骁武皇二军的八万人马能够与主儿乞部决一决雌雄么?”
李默然等将领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来沉默。
“本王问你们呢?难不成都聋了…”
齐王怒言,李默然这些将领再度跪拜,如此让齐王回身目视李默然:“李默然,方才你自知言错,现在本王给你个改正的机会,你来说,但是说前考虑好自己的脖子是否够硬!”
闻此,李默然心中接连叫苦,可又不能不说,短暂之后,他叩首低声:“殿下,末将恳请殿下先免了末将的妄言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