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这些小辈咬牙攒劲,带着十多个家丁抄着哨棒与那些乱民轰打成一团,至于林中道、林中涣这些老家伙,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林中涣平日作威惯了,此番没了气势,想要逃开,却发现两腿直打颤,压根跑不动。
一浑身脏兮兮的少年崽子瞧见他吏服深蓝袍子装扮,当即抄着一把柴刀冲过来,不过林中涣虽孬,生的儿子林振倒有几分胆气,但瞧林振一棍子抽翻两个乱民,余光扫见老子要亡命贱民刀下,林振嗷叫一声,撤身冲林中涣奔来。
“爹,趴下!”
林振嗷的一嗓子犹如虎嚎,震的那乱民少年一颤身子,林中涣借机趴地,让后林振鼓劲,六尺哨棒携风扫来,直接打在乱民少年脑袋上,少年一个晃身,仰面倒地,林中涣吓的直踢腾腿,把倒在身上的少年踢开。
也就这时,大院门外响起一阵杂乱,让后那马叫嘶鸣声快速压来,这些冲进大院拼打的乱民当即如蝗虫般向外逃窜,一时间,林中道这些人根本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数个黑甲轻骑纵马奔过门堂,进入院内。
“尔等如何?”
闻言,林中涣顾不得身体疼痛,当即上前跪拜:“将军忧心,我等无碍,我们都是这大院的人…多谢大人援救…那些乱民刁横野蛮,将军一定要把他们…”
轻骑显然没工夫听林中涣废话,当即沉声:“尔等无碍就好,此时切莫出门乱走,否则我等刀枪不认人!”
轻骑威吓一声,拨马急出,门外,数百轻骑好似猎手追逐猎物般,将那些乱民给撵的四处奔逃,不远处,林胜持枪纵马,沉眉冷目的看着眼前景象,当数个受伤倒地的乱民逃脱不及时,林胜冷笑抽马上前,但见他伸臂长枪横扫,直接给这些个乱民肩头留下一处血窟窿,如此疼的乱民原地打滚,嗷嗷惨叫。
“林胜,你在作甚?”
十几步外,林怀平纵马奔来,看到这一幕,他当即怒喝,谁知林胜桀骜不驯,手持长枪,回身扫指林怀平:“你我都是都伯,你的令可压不到老子头上,这些个贱民,聚众闹事,不给他们留个念想,他们是不会长记性!”
“秀哥有令,不可伤他们!你这般做,我定然要告诉秀哥…治你这个疯子的罪…”
林怀平话音未落,林胜眉目抽动,嘴角微扬,随着他杀气迸射,胯下战马一个冲步,那七尺长枪随臂挺上,宛如银龙,携风刺来,如此偷机狠招让林怀平猝不及防,即刻抽刀抵挡,结果林胜枪走一半,又似流星反月,瞬息撤回,这般奚落着实让林怀平招了个狼狈。
“哈哈哈…平弟,咱们都是在数场大战里搏得生途的爷们儿,你身为斥候都伯,竟然还是这般娇弱模样,实在有辱我们先锋轻骑营的脸!哈哈哈…”
林胜冷面撤去,哈哈大笑,转身纵马疾驰去,只是他的这般戏虐实在过火,林怀平咬牙握缰,浑身崩的紧直,身旁,亲兵上前咒骂:“这个林胜,十足的疯子,早晚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