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骂冷笑完,吴莫之便朝郡守府疾驰去。
“该死的,该死的…”纵马奔至东城门期间,林秀从那戏虐中想到什么,当即接连暗骂该死,如此模样让赵源等人心生不解,满是担忧的道:“阿秀,你怎么了?”
黄齐以为是自己行径给轻骑营带来灾祸,当即沉声:“都尉,若是因为我顶撞那老匹夫,给你惹来罪难,你大可无忧,北地的爷们儿,敢作敢当,我自割了脑袋,担下这罪名,绝不连累都尉!”
结果林秀抽鞭缓息,叱令众人:“我暗叫该死,与尔等无关,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由我一人承担,再者,尔等路途长远可期,若是真生出一二事况,决不可再莽撞而行!”
忧心中,林秀已经望见城门前的骁武皇骧旗大囊,离的还有百十步,林秀扯缰下马,奔跑上去,此番模样活脱脱传令的小兵崽,这让赵源等人矗立原地,困顿不解,还是林胜心思略深,旋即明白过来,便冷声道:“都傻看什么?林秀这是自担罪责去了!”
话落,林胜下马,率先跟随上去,赵源几人相识一看,一同上前。
看到林秀步行而来,蒋赣冷面沉目,心思不断:‘此子才运加身,若为骁武皇的基石,也未尝不可,但无形中加了秦王的印记,我…到底该不该留他…只是他怎么步踏近前?如此卑微,莫不是小崽子意识到什么?’
暗说思虑后,林秀已奔至近前,面对耿廖,林秀顾不得喘息,一拜到底,头叩尘土:“末将林秀,迎驾大军来迟,恳请将军降罪,以笞末将怠慢之行!”
此言即出,耿廖旋时愣住:‘好小子,竟然这般弃功请罪,如此倒让本将不能借机叱令了…’
心下急思,耿廖大喝:“林秀,看在你驰援临城,退敌破蛮的功劳上,你此番罪责当与脑袋记在督查营,待大军安置妥当,你自去督查营领军杖三十,长长军行规矩!”末了耿廖心中暗骂:‘小崽子,算你走运…’
“末将谢将军笞罪!”听闻刑罚军杖三十,林秀心里当即长出一息,仿若千斤重担散去不留。
同样的,位于将校列中的乌正也松了口气,若是方才林秀莽撞,先言战功,再请罪责,加上之前的种种,耿廖怒威喷薄,保不齐林秀就要人头落地,只是让人惊诧的是,殊死相搏中,林秀已然学会自保,也算无愧于杨老夫子名师之恩,只可惜龙驹错路征途,没有跟对龙首啊…想到这里,乌正不的恶哀叹一息。
一时躲过罪责,林秀心大气轻出,但依旧不敢有任何疏忽,他畏畏缩缩从地爬起,身后,赵源、黄齐等都伯分列两侧,担了城门卒的身份,恭迎耿廖,这般卑微的形色让耿廖心中傲气得到极大满足,身为将者,将威不可侵,也不过如此。
耿廖拨马上前,鞭指城内,质问林秀:“骁武皇大军日前来告,大军不日将至,为何临城这般模样?城门洞庭大开,寂寥无人,是本将旗手令兵中途延误,未传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