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怀平,林怀平灌了口酒,缓下一息,道:“追上那些蛮子了,他们就在西面的凹谷旁,据此四十里,人数不过千人,瞧那模样,已经被咱们打怕了,只要咱们突袭,半个时辰就能到,让后宰了他们!”
“干的不错!”林秀夸赞一句,说罢,林秀将最后一口干饼咽下,弹掉衣甲上的雪渣子,上马道:“景允兄,吃饱喝足,该动手了,此番你我二人第一次携手,不如围猎打狍子,送他们去见苏门达圣!”
李天低笑一声,将亮银枪舞动三转:“仲毅兄,时至此刻,我才发现,在你书生意气的外表下,实则一莽汉屠夫,围猎打狍子,敢情这些蛮子在你眼里就是畜生,有意思,不如为兄再加一条,咱们二人比比,看看谁能先擒了那小部落埃斤,赢了,一百匹战马良驹?”
听完,林秀也不应言,高声一喝,扯缰夹马,带着轻骑向西北方向奔去。
避风雪凹谷下,数百个蛮子就似野狗般七零八落,歪倒在雪窝里。
“埃斤首领,咱们已经跑来这么久,应该把那些夏人甩掉了!”
莫巴德说话功夫,在身上摸出一块干肉,递给达里忽,只是突利部的遭遇让达里忽根本咽不下去,半晌愣神,达里忽才突然出声:“该死的,哥舒达这个夏人贱种,他出卖了我们,故意引来探子…”
“这个…埃斤首领,眼下谁也说不清哪些夏骑从哪来的,突卜台的死,探子的出现,与哥舒达可能有关,也可能没关!”
达里忽不明:“为何这么说?”
“埃斤首领你想,这个夏人将领的将军一年前就和黄金家族暗中密谋,若刻意陷害我们,他何必现在动手?就算杀了我们这个黄金家族的奴族?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现在,大夏已经动荡初现,若是明年草原渡过寒灾,待黄金家族兵强马壮时,就是草原再度南下之日,那时,根基撼动的大夏还能拿什么抵抗?哥舒达的将军就是看到这些,才会私通黄金家族,为自己留下后路,所以奴下认为,他们不会刻意袭杀我们,或者说,我们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也对!”达里忽迷迷瞪瞪的应了句,事到如今,他只能苟延残喘带着千把残兵逃向黄金家族主儿乞部,把一切告诉黄金家主,由睿智强大的家主来分辨一切。
只是不等他接过莫巴德手中的肉块,吞下腹中以垫饥饿,一根羽箭从远处袭来,直接射穿他们散在四周防备的勇骑胸膛。
“敌袭…”
突然的境况让其它勇骑呼啸一声,但还未来的及抽刀抵抗,无数的黑色夏骑已经从四面八方冲来,一眨眼的功夫,这些杀神们就冲破了勇骑的防御列,听着部族勇士的惨叫呼嚎,达里忽心魂惊颤,几欲碎裂。
“铁骑锋出,所向披靡!”
李天纵马狂奔,咆哮呼嚎,一杆亮银枪更如银蛇攀臂般寒光飞散,所经之处,蛮子无一抵挡,皆是一枪洞穿身躯头颅,落马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