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过一瞬间,林秀,你这会儿怎么跟婆娘似的拖沓呱燥!”
林胜永远都是那么出人意料,他戏虐冷声:“你可是轻骑都尉,这三千弟兄的头,拿出你屠蛮斩头颅的气魄,可别让老子看不起你!再者言,咱们现在的处境好么?绝对他娘的不好,耿廖嫉恨你,乌正又对你不明不白,暗中生事,你若不能夺功崭露头角,寻一归处,就算熬到夏蛮战斗结束,弟兄们再回到那个乌正麾下,还是没有好日子过!”
虽然林胜这话不礼不敬,可他却说到林秀心坎里。
“秀哥,林胜话说的有道理,而且…”林怀平纵马上来:“你是弟兄们的头,你看的比弟兄们要远很多,所以…你怎么说,弟兄们怎么做,谁要是贪生怕死,我这就宰了他!”
“别啊,秀哥!”眼看几个弟兄都开口,这让李虎有些慌:“我说秀哥,还有几位大爷,你们难道忘了之前的辽丘战斗?那一场战斗,主儿乞蛮兵多厉害,让咱们右军死了多少人?也就咱们命大,捡了一条命,虽说现在耿廖嫉恨咱们,可他又没真的怎么样?再者,那铁骑的将军也明言,辽源军这次是要刻意拼命,尽可能搏杀蛮子,重伤他们,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真的死光了,就凭咱们这么点人,能是十数万蛮子的对手?难不成也陪着他们死?”
李虎拨马来回奔趟,可是赵源、黄齐、林怀平,乃至林胜这些人都没有应他的话。
“源哥,黄哥,林胜,胜爷,你们到底说句话啊!”
“虎子!”看着李虎慌乱的模样,林秀终于沉声道:“虎子,这一仗,咱们可以躲开,可是若躲开,就丧失了咱们北地人原有的血性,小砀山北灌木平原一战,辽源军也算间接救了我们,现在,他们是为了大夏今后的安稳而拼命,若是他们败了,亡了,大夏再陷入混乱的风云中,蛮子介时南下,咱们该怎么办?继续躲?去哪躲?还有那些近百万的北地百姓如何活命?”
“我…”
李虎哑言,旋即他低下头去:“秀哥,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觉得不值,辽源军是大夏的精锐军团,他们死了,也算是英雄,咱们呢?从辽丘开始,就被耿廖那杂碎当做炮灰,现在好不容易避开了,可一旦牵扯进鬼嚎坡的战斗,咱们绝对的九死一生,那时…又有几个人能记得我们?”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沙场,就是这么残酷,可咱们北地人…也就这么血性!”赵源伸手压着李虎的肩头:“兄弟,辽丘之战,小砀山之战,包括临城之战,哪一场不凶险?哪一场不是弱势退敌?可咱们全都挺过来了!”
赵源转头看向林秀:“都尉,发令吧!”
寒风南吹,阴云再聚,在刺骨的冷煞中,冰洁透明的雪花随着风吹再度飘落,沾附在林秀的盔甲上,随着他呼吸越发沉闷,那血杀满目的精光好似利剑般穿透昏暗的天际:“骁武皇轻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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