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装出这般搏命姿态,来挽救辽源威名!”猜测不透秦懿的心思,霍长山只能虚言低贬,以此彰显自己的明智。
“搏命姿态?可笑!我堂堂黄金家族的勇士,岂能是一头暮年老虎可以搏命换取的?”立窝木克汗叫嚣,他转头看向霍长山:“事已至此,辽源军溃灭无疑,你这夏将怎能不送自己的老帅一程?”
“你…”闻言,霍长山面目扭曲瞬息:“可汗,我家主人与你的约定可没有这一条?”
“你家主人?哈哈!”立窝木克汗凶相毕露:“你们夏人诡计多端,我怎知你们有没有其它打算,再者,辽源军已经到了末路时刻,你若参战回攻,这就是你我结交的见证,介时,我不光允诺你成为草原埃斤之一,更让你们不用遵守草原的盟约誓言,如何?”
霍长山被立窝木克汗的话给气的怒从心生,可是他又无法拒绝,谁让他身处蛮兵阵列,现在,他不过是个叛将,可是若他挥刀相向,血杀老帅,那就是大逆不道,恐怕身边这些跟随的将领也会无法忍受叛国谋逆的骂名而背弃离开,那时他可就是一个光杆子埃斤了!
“唰…”
弯刀出鞘,寒光四射,霍长山看去,立窝木克汗已经手持金刀直视于他,短暂的思索之后,霍长山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让杂乱的心绪从脑子里滚开,旋即他提刀上马:“立窝木克汗,你可真够毒…”
“不敢,愿苏门达圣保佑我们取得胜利,安然北归,愿苏门达圣保佑你的主子顺利夺取至尊之位,成为天下共主!”
‘呜呜呜….’
浑厚的号角声就像雷鸣般接连不断,扩散到整个兰河谷地域,在河谷东向,林秀的轻骑营东面五十多里的位置,乌正统率北进军总算进到河道谷里了,听着这回荡飘来的战号声,乌正下令停止前进。
黄汉上前道:“将军,此声音绝对是辽源军的军号,我们赶紧西进,驰援他们!”
“不!”乌正拒绝:“来时的路上,我们已经发现数处搏杀痕迹,那些蛮子、夏骑数量不少,看来是辽源军与北蛮的生死对决!”
“若真如此,我们更应该去,况且这么久了,林秀轻骑营都没来消息,怕是已经参加战斗,损伤殆尽了!”黄汉这话出口,乌正神色悄然一变。
在雪中来回踱了数步,乌正沉令:“派出斥候,沿途探查!”
“是,将军!”亲兵得令,十几骑拨马飞奔离去,末了乌正道:“大军缓行西进!”
听到这话,黄汉皱眉,似有不满,可奈何自身位低言轻,他只能闭嘴!
“杀…宰了这些草原混账…”
耶罗坨蛮兵阵列内,徐宁黑甲早已变得乌红,一杆双刃钩镰枪也殷红刺目,枪穗上影影晃晃挂满了碎肉残屑,随着枪尖舞动,以徐宁为中心的袭杀小队在蛮兵洪流中艰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