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人的根基,修养些时日就会好,可暗毒邪招,一旦中了,怕是五分要命,四分毁身,一分恢复的惨果。
可眼下这地方,虽知中毒,但骆长兴等人的跟队大夫急瞧之后,哭丧无力:“不行,这毒我…我没见过…”
闻此,林秀怒然:“尔等暗箭伤人,如此心狠…”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青衣汉子再度戏虐,闻此,边洪忍耐不下,这些骁武轻骑刚刚从沙场九死一生回来,那股子杀气魄力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拟,不待声消,边洪纵马冲上,那股子凶杀气势让青衣汉子微微一愣,旋即挥剑挺刺。
若比拼招式,林秀、边洪这些人基本不会,但若轮杀招,青衣汉子则稍逊三分。
只见边洪抽刀探臂,一记捅杀,目指青衣汉子的腰窝,如此诡异的杀机让青衣汉子一时惊神,就连骆长兴这些镖客们也是一愣:“他们是西山军?”
“不,我们是骁武皇轻骑!”
不知何时,林胜已经来至近前,他这么一冷言,骆长兴这些人面色一变,饶是对面那骑人中,也有一人拨马回至车驾。
“噹”的一声,青衣汉子剑锋晃动,打在边洪的肩头,但边洪的刀锋已经捅下,如此要命的态势让青衣汉子不敢硬拼,即刻双腿发力,猛地蹬跃,踏马立身,瞬息之下,边洪一刀捅杀在坐骑的马腹上,随着他虎吼一力。青衣汉子的坐骑嘶鸣一声,倒地血喷。
远处的车驾中,坐有一老一中,老者一身破衣,黑兮兮的鬓白头发不知多少时日没洗了,脸皮上的褶皱里几乎全是污垢黑泥,虽然车驾内点着松香檀木,可依旧遮盖不住那股臭气。
听着外面的搏战,老者嘿嘿笑起来:“你看看,我就说此行不顺,必遭血灾劫,你们不听,你们主人也真是的,非要抓我这么个山野村人!”
“闭嘴!”中年汉子怒喝一声,即便说话功夫,也不忘遮蔽口鼻,而后,他伸手挑帘,看向那些人:“西山大营?”
“不太清楚!”车驾旁的骑人应声。
“这些日子都传北疆战事结束,骁武皇南进中都,临驻西山大营,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骁武皇的杀兵…!”
中年汉子快速急思,看着身旁的老者,让后冲骑人道:“告诉施风,殿下的大事要紧,别和那些南归的悍兵斗,出了事,他死一百次都不够,立刻把解药给他们,让后赔些银子,我们必须尽快穿过西平镇,午夜路禁前回到中都!”
“奴才明白!”
待骑人离开,中年汉子冲老者道:“狄若峰,你个老东西,藏这么多年,像个耗子一样过活,你是不是生来贱种命,放着荣华富贵不享?这次,殿下发令,只要你敢再逃,老子就立刻送你驾鹤西行!”
“咳咳”狄若峰轻咳几声:“富贵不加身,一世得安稳,这个理儿,老朽懂,再者,孔余期,关于驾鹤西去的事,老朽断言你必将走在老朽之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