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次长个记性吧!”庆亲王看着二人,虽然燥怒,但到底是孩子,便缓息:“以后记着,遇事多沉稳,现在本王身子骨还能撑着,在一时就能护你们一时,可本王若哪天不在了,你们再这般莽撞,就只能看老天了!”
听到这话,南宫燕、南宫保心里都是一酸。
“燕儿,这些日子你要听话,切莫乱跑,这中都,不安生了,你若真在府中燥的慌,你就和你娘去城外的庄园小住些日子,再不行,就会东郡老宅子!”庆亲王话到这里,南宫燕就算再不懂军行朝政,可也从爹爹的话里听出异样。
“爹,女儿听你的!”南宫燕很老实的应声起身,至于南宫保,庆亲王冲他低呵一声:“拿着功绩录到我书房来!”
书房中,南宫保细细说着宫里的境况,当听到宫卫所轮休时,庆亲王眉目稍变:“保儿,你是说皇宫内四门巡防有变?是何人调令?又从何处出令?”
南宫保理了理思绪,道:“旨令是从禁军阁发来的!”
“单单禁军阁?”南宫保疑神:“难道没有九门督司和宫卫所的合调令?”
“没有!”南宫保看着庆亲王的面色,有些怵怵的:“爹,怎么了?难道宫卫所的调动…不正常?”
“没…没什么…”庆亲王摆手,看着手中的功绩录,半晌,他起身道:“保儿,你这就回宫卫所!”
“为什么?爹,调令下放,左卫兵止,右卫巡防,我这回去…可就违背了宫卫律…”
闻此,庆亲王起身来回踱了数步:“既然回不来了宫卫所,你就去禁军阁,找中朗将余长海,就说与他喝茶,看去是不去?”
随后父子二人又细细低叹数刻,南宫保便急急出府,直奔皇城禁军阁,而庆亲王也备好车架,入宫请见去了。
西山大营,中营校场。
放眼望去,骁武皇数万将士分列各校,共聚于此,一丈将台之上,耿廖傲然挺立,身后参军、先锋分列两边。
“骁武将士,初夏之际,北蛮南下,杀我子民,掠我山河,经过半年搏战,血杀冲天,无数英魂飘散荒野,但北蛮已退,大夏已安,此皆是陛下天恩降临…”
此言即出,众骁武皇将士已经高呼‘天恩护佑…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耿廖身旁,内务总管黄安挺身直立,看着呼喝皇恩的骁武将士,这个年近六旬的老太监面色傲然威放,身旁,随奉太监手捧银盘,上面置放着银锡卷旨,待将士高呼音散,耿廖回身冲黄安躬身一拜:“总管大人此番前来亲下旨令,骁武将士感激涕零,上感皇恩眷顾,下感大人劳神!”
“将军哪里的话,咱家身为陛下的奴才,不能像众将士般执刀杀敌,已然心中愧疚,现能为陛下跑腿,便是福恩一件,再者言,北疆大捷,举国大事,让下面那些小奴们来,咱家也放心!”黄安言礼回声,从银盘上拿起银锡卷旨:“骁武皇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