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赏宴还得等一会儿,这里燥乱的很,你我出去言说几句,透透气!”
来到犒宴阁外,黄汉看着越发沉稳的林秀:“这封赏一过,你打算怎么办?”
林秀思忖半晌,叹声:“末将也不知道。”期间,他抬头透过门阁看向里面,那耿廖时不时侧目望来,其中深意更让他心底不畅。
“林秀,你是个将才,若在骁武皇继续待下去,怕是嚼绳锁喉,没了前程!”
黄汉蓦然出声,让林秀为之一愣:“参将,你…
“虎纹青月刀,这般将者兵刃,你真以为耿廖是好心给你做功赏?”黄汉摇头自笑:“他一个中庸将领,说不得什么大才,但也有几分能耐,以将刃给你做赏,那是造你的祸害,如此应了那句话,椽子高了捅破屋顶,部将太过突出,就会遮了统将脸面…”
正说着,诏令官从外走来,路过二人时道:“二位将军,犒赏宴已经开始,请入阁就座吧!”
“谢大人提醒!”黄汉回应一语,让后留下一句让人深思的话:“林秀,接下来耿廖肯定会以虎纹青月刀来寻你的差错,你好自为之,若实在无处可躲,无处可去,本将到可以给你说个一二,但前提是你要脱身骁武皇!”
话落,黄汉入阁,而林秀立在阁门外久久不能平静,直到李天出阁来寻:“仲毅兄,犒赏宴已经开始,我寻不见你的身影,在这作甚!”
“没…没什么!”林秀揉了揉发僵的脸颊:“景允兄,我看到不少辽源军将外调,你呢?”
李天端着酒盏灌了一口,抹着嘴道:“我李氏一门忠于大夏,我的根在北疆源镇,若辽源军真的调散,这中都的职我也不当了,直接自回源镇,外调?哼…”
李天扯住林秀的臂膀:“仲毅,来,不管他人如何,你我好好就行,这酒是百年醉心红,是宫里的极品,外面喝不到,此番多饮些,喝饱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话虽如此,可林秀很清楚的感受到李天心底的压抑,他父亲战亡、兄长失踪雪林荒野,加上辽源军散,如此的痛楚让李天没落彷徨,短暂的哀心后,林秀一把拿过李天的酒盏,大口灌了起来,见此,李天大喝:“好…来…喝…”而这般粗鄙的饮酒模样在不觉中,已经惹来庭边侍奉太监们的鄙夷…
上书房。
夏安帝背靠龙床,面前,秦懿恭坐在藤木椅上,半晌,夏安帝才微微睁目:“秦懿,还在生朕的气么?”
“陛下明鉴…老臣不敢…”一句话吓的秦懿脱椅跪地。
“那为何十几年来从不见你任何的上奏启告?入都面圣?”
“陛下,自当年北蛮被战退离境千里,北疆防线已经与东林相接,为了大夏安稳,老臣率军驻守,一刻都不敢放松,此番北疆搏战,东林没有借机生事,已是万幸!”
“唉…”夏安帝叹息一声起身:“辽源军落到这般境地,朕也不愿看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