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禹寅面沉不已,杨茂将手中的折子扔给梅云方,道:“殿下,我们都被陛下的假象给骗了!”
“父王的假象?”
杨茂点点头:“皇权至尊集中不可散放,这本是天理不变的规矩,可现在,齐王殿下行事请罪,长跪乾清宫门,陛下毫无深究,在封功会后更是力压放话,过了此事,齐王受惩宗人府,于事不过寸毫尔,而燕王放出的风信子更被太府阁查办,以骆平安的性子,这些言官怕是要以谏言进忠之名死在太府地牢,到最后,我们欲借东风行事脱罪离都的机会便灰飞烟灭…”
说到这,杨茂愧意满腔:“殿下,老臣无能,没借着机会让殿下脱罪…”
“唉…这就是大哥命好!”景禹寅苦笑:“也罢,不能回河西就不回吧,你们也别多事了,在这个当口…还是安稳的好,天威一怒,血流千里,我不想它落在你们身上!”
“殿下…这…”梅云方等人还想说什么,景禹寅已经离开。
燕王府。
当骆平安着手言官谏言齐王的事后,景禹恪明显嗅到一股味道:“先生,这可真是怪了,宫卫所,禁军阁,皇城内四门的安稳所在,大哥就算再谎言狡辩,可他根子里想什么,父王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就一个宗人府罚抄皇规、免奉半年就完了?”
韩明振对于这个结果也感到惊奇不已:“殿下,老臣猜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应该就是陛下此番的本意,由此也能看出齐王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还是很深的,毕竟十年伴政的恩情不是说无就无的!”
“照先生这么说,本王此次算是自找苦头,撞在父王的脚底板上了!”景禹恪苦笑:“那几个言官怎么样?”
“怕是很惨!”
“怎么会这样?”
韩明振细细思量后,说:“虽然自开朝以来就有言官谏政不得杀身的律令,可这次陛下派太府阁少监骆平安插手,老臣派人打探过,骆平安此人立身清明,手段狠辣,但凡所审押的人,至少掉层皮以儆效尤,那些言官都是只会动嘴皮子的娇弱主,结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唉…”景禹恪摇头叹息:“父王啊父王,您怎么这般让人猜不透,一时冷,一时热,一时忽政,一时封赏,一时严罚,您可真让儿臣头痛,罢了罢了,先生,你派人将那些言官家中安置妥当,别再生出其它事端了!”
“老臣明白!”韩明振说完,拿出一纸密信,是兵议阁的,景禹恪看了,很是震惊:“秦懿封王?赐府邸朱雀街!”
“封功会后,秦懿被陛下单独召见上书房,且它三位将职王爷也都入宫觐见!出来后,就有这道暗旨封王诏了!”
“父王到底想做什么?散了辽源军,却又上位出一个王爷,如此庆亲王、恭亲王、永亲王、连亲王四个老家伙算是把兵议阁给占满了!”言语中,景禹恪把密令扔进火盆:“先生,眼下这军行朝政可真够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