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押到一处僻静的院子柴房,锁好门窗,便自顾离去。
周玉勃看着眼前堆满柴草垛的破屋子,气的大骂,忽然一声暴躁传来。
“格老子的,大半夜能不能消停会儿,要是把那疯子惹来,杀你都是轻的!”周玉勃愣神寻声看去,在柴草垛的角落,有一衙兵捕头官服模样的汉子正歪靠歇息,周玉勃粗声道:“你个杂碎算什么玩意儿?敢斥落老子?”
“杂碎?哼哼!”官服汉子不屑冷哼:“不就是个郡城哨骑校尉,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一出口,周玉勃皱眉警惕,看到那汉子起身近前,周玉勃连退两步,做出防备出拳的姿态,汉子见之顿时嘲弄:“还说自己是郡城府衙的…就这胆子…真不入老子的眼!”
“你是谁?你为何在此?”
“我乃中都都府衙佐捕秦亮,至于我为何在此…”话到这里,秦亮故作叹息:“还不就是被自家主人抛弃了!”
“恩?”周玉勃疑声。
秦亮走到窗口,映着外面的烛火,他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瓷瓶,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涂抹,周玉勃近前两步,低眼一瞧,顿时倒吸冷气,在秦亮的胳膊、肩头、腰腹等处,全是乌紫带着血痂的伤口。
“你不是都府衙的佐捕么?怎么伤成这般?”
秦亮应话,其中透着愤怒:“老子名为都府衙的佐捕,实际上不过一只狗而已,只可惜我家大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害的我这属下遭了罪!”
胡乱擦药功夫,秦亮斜眼扫了周玉勃一眼:“怎么着?你这校尉也惹人了?”
“惹人?没有!”周玉勃闻之怒然:“老子本来在醉春楼温存情义,入夜歇息,结果稀里糊涂的就被一群贼人抓来…”
谁知秦亮听到这话,当即起身抬手,捂住周玉勃的嘴:“格老子的蠢货,你他娘的找死别牵连老子,那些家伙都是疯子,听说是军行里某个将军的手下,下手忒狠,你骂他们,万一他们进来收拾你,连我也打,老子岂不是冤死了!”
“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你个蠢货!”秦亮低骂一声,便不再言语,转身去歇息,结果周玉勃急了,他稀里糊涂被抓到这,对方明摆着把他这郡城哨骑营校尉不放在眼里,加之上阶府衙的捕头境况堪忧,周玉勃似乎发觉自己好像掺和到什么事里,想到这,他上前一步,就要拉起秦亮询问,结果秦亮翻身一拳打来,那身手力度,竟然不比他错多少。
“给老子起开!”秦亮怒喝一声,且挡手动作稍大,秦亮的腰牌甩出,周玉勃眼疾手快,上去捡起,细眼一看,果然是都府衙佐捕令,到这,周玉勃确定下眼前人的身份,连带方才的粗气也没有了,他小声道:“大人,您真的是都府衙的人?”
“去他娘的都府衙!”秦亮咒骂一声:“老子尽心尽力给官老爷当狗腿子,却落得这般下场!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