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顶声:“我昨夜听到消息,好像是咱们哨骑校尉偷了郡守大人的重要书信,这掉脑袋的事,他岂能被抓住?肯定死命反抗,不过话说回来,谁都没想到那个酒色沉迷的周校尉竟然有这能耐?一人独杀十多个捕快,另外,据验查尸首的仵作说,捕头的脑袋几乎被砍掉,太吓人了!”
听到这话,其中两人当即目漏害怕:“我说,咱们可别碰上那杀神,前些日子周校尉痴迷他的相好,可是没银子为相好赎身,若他偷郡守大人的书信,肯定想要要挟大人,换些银钱,俗话说,疯杀的野狗,痴情的彪汉,就咱们这身手,若是碰上他,恐怕还不够人家一刀斩!”
在那几个哨骑乱言时,赵三侧耳听下,旋即心下一怔,周校尉是谁?他不知道,可是那尸首的惨样,和凶杀十年的能耐倒让他眼前浮现一人——性情疯癫的林胜。而林胜眼下也在东昌州行暗事,难不成是林胜他们出事了?
想到这,赵三心下不安,也顾不得剩下的肉包和热汤,当即撂下两个大子向坐骑奔去。
海记商货行,天刚蒙蒙亮,这中都最大的商货行都城分部货仓宅院却被都府衙的人围聚戒严,一些赶早的商客行人想要围观探听,却被衙兵呼喝吓跑。
在商货行的后门处,许沫、彭城正和九门督司的昨夜当值右校徐永康低声交谈着。
“徐校尉,具体情况如何?”
许沫发问,徐永康稍加思索,道:“昨夜我带人巡查到富春街时,嗅到血腥味,前去查看,发现一具尸首,当时深夜,四周无人,我循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跟到这永明巷消失,仔细查看,发现永明巷是海记商货行的后街,整条巷子就这一处宅子,且院落内有杂音声响,便派人进入,结果院落的贼人正在行凶,被我发现后,其中两人当时就用臂弩向我们射击,杀了我两个弟兄,为保万一,我即刻退下,让后包围此处,待援兵赶到,便强功进去,兴许里面的人知道走投无路,便放火自尽,再后来的事,你们衙兵已经赶到!”
“如此证言,徐校尉可愿前往都府衙,落一份口供!”
“本校句句实言,有何不敢?”
徐永康沉声,许沫转身作请,一府中参事带着徐永康离开,身旁,彭城稍加疑虑,道:“大人,眼下里面火势已灭,按照徐校尉的话,贼人也死了,我们不妨进入查探一番,以防万一?”
许沫应允,随即这些都府衙的进入海记商货行的后院府仓,跨过门庭,躲开烧焦的横门木,乱糟糟的院里躺着几具烧焦的尸体,那股腐臭刺鼻之味让许沫抬袖遮面,以免不忍呕吐出来,彭城则叱令衙兵,小心翼翼的查探每一个角落。
“尔等都细心点,别放过疏漏之处!”许沫刻意交代,一衙兵推开侧仓房的门时,一声重咳从门内传出,衙兵顿时吓的后撤:“有人…有人!”
一言惊声,彭城与十多个衙兵当即抄刀冲上,彭城踹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