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定硕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即便林仲毅不是天雷珠案子的凶犯,可他却因为青嫩被人利用犯下这杀人的罪行,由此可定,人无知无罪,但行之有罪无可恕。
陈定硕身后,伍子阕、邵安这几个老臣如枯木伫立,不觉中,伍子阕低吟一句:“唉…可惜了…”
对于这茫然无定的话,一旁的邵安挑目不解:“中都督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惜?可惜什么?”
伍子阕斜眼邵安,那股子睥睨之气让邵安心下不畅。
“邵大人,你这次有些贪了…老夫可惜什么?你岂会不知?”
“伍都督,您老深谋,您不说,下官那能猜到?”
太极转换,邵安把球再度退给伍子阕,伍子阕冷笑:“陈定硕是个酷吏,有几分才干,可是你若真以为他做的这些事就能让你借力上位,那可就太天真了!”
邵安被伍子阕说中心思,面色顿时阴冷,且这时陈定硕再度高声挑腔,收回二人思绪,放眼看去,陈定硕声泪俱下,呕血忠心:“陛下,那林仲毅正在下官府牢内关着,除此之外,还有许沫等十数个衙兵和九门督司巡查卫右校徐永康的罪言证词,只要陛下一声令出…下官这就可以让他们出来,与之对证,证实这林仲毅行凶作乱…若是下官戏耍陛下寸毫,下官甘愿立即受死在这衙庭之上!”
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壮气凛冽,不知道的定然会被欺骗,只是陈定硕失误了,他从未想到,林秀是个悍将,而悍将的獠牙早在月余前就锋出四周,寻找的他罪证,更有甚者,陈定硕也没想到区区二旬小将早在皇城操演中入了夏安帝的麾下封名录,此番他刻意绞杀坑害林秀,注定天时、地利、人和三不占其一,甚至于他为保万全,暗下私令妄图将林秀杀死在府牢内事也被对头胡钰给破坏掉。
当夏安帝龙威渐出,眉目微动,随驾宫官得令离身,准备去府牢押解林秀及一干衙兵,来个当堂对证时,结果衙庭外,小金凌急急奔进。
“陛下,庆亲王世子南宫保、连亲王之子秦宇至将军求见!”
夏安帝独字冷声:“宣!”
话落,秦宇至、南宫保映入夏安帝的眼目,此前二人一直在等候时机,他们方才思量,陈定硕与卫桓罪交之时,贸然出现,会让陛下生出其它思虑,可若到了陈定硕提声对证押解之言时,就是拿林秀开刀之刻,这时他们携林怀平、林胜罪证出堂,无非是为军途颜面和官途抵抗,如此也可避开所谓天雷珠案子的风潮,以免两家王府威名功勋受到影响。
二人入庭,无视其他人的注视凝神,先跪后拜:“陛下万岁万万岁!”
“此非宫廷,二位将军可起!”
“谢陛下!”
秦宇至二人气身,直言道:“末将闻听林仲毅误入人命案,故心下忧虑,特冒大不讳之罪,前来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