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爹爹?为何?我们又没做什么事?”
“仲毅是我的闭门军途弟子,我一生给了大夏,更驻守北疆十年,死后想把遗志传承下去,在你我看来,乃一腔忠心为民,可陛下他会这么想么?若真会这么想,十年前就不会发生贺兰氏叛乱了!”话落,秦懿着装出府,向皇宫行去。
“什么?陈定硕被下罪入狱?那林秀这匹野马胚子呢?他怎么样了?”
耿廖急言,面前顾恺之低声徐徐:“将军,现在中书、太府、九门督司都在传一句话!”
“什么话?”
“北安将安北疆!”顾恺之拱了拱手:“将军,当时衙庭境况混乱,林秀血染全身冲撞了御驾,虽然下罪,可也封得此名,议政司的邵安、太府阁的邓宫、九门督司的伍子阙,这些大人都为之惊愕,过后,这些大人风言四散,说这六个字就是林秀的将来将途…他一个野马胚子,有什么将途…”
“北安将?安北疆?将来的将途…”耿廖喃喃低语,思忖其中的深意:“本将虽不是官途中人,可也知道四品高将列内,没有此将职,官位勋爵名位中,也没有此封…”
“可事实如此,至于那林秀…已经带着一干部下回了骁骑营盘,估计过不了多久,兵部就会来下令书,骁骑营散,林秀北归下调!”
“骁骑营散?林秀这野马安然无事北归下调?”耿廖眉目抽动,似有浊气在心底翻滚,顾恺之观之颜面,小声道:“属下也甚是惊讶,一个小小的下阶将领,先是被卷入天雷珠暗子,还背上杀害尚书右丞之子的罪命,继而冲了御驾,这么多罪名压到身上,非但不掉脑袋,反倒安然离开,更把都府衙常丞拉下马,若非那些高官大人疯传,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这番话对于耿廖就是火上浇油,直接把他撺掇毛了。
“该死的野马胚子…难不成他是老天爷降下的命种,事事无危…”
“倒也不是,末将听都府衙的官差说,在赵源等一干骁骑将士集体请罪,上罪证时,乌正也在其中…”
“什么?你再给本将说一遍…”耿廖顿时变色,回身扑来,粗糙的大手卡主顾恺之的脖颈:“乌正乃骁武皇副将,他如何在哪?”
如此躁动让顾恺之面漏惊慌,心则低骂:‘你个老混账,自己行孬事,连亲手提起来的副将都在关键时刻反水,你还能有什么前途?’
只是心想非言说,顾恺之挣扎哀声:“将军饶命,这…这都是末将听来了的…不过话说回来,乌将军去置办军需批文,按理早就改回来了…”
话虽偏风,可根子却未变,耿廖猛地松手,把顾恺之甩到一旁,让后斥声:“来人,立刻去将乌正找来!”亲兵得令,即将出去,结果乌正掀帐入内,耿廖见之,怒然压抑:“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