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中都三州,全力应对燕王!”
听到这些,景俞天暗暗沉思,杜如庭稍加思忖,继而谏言:“殿下,此事不能再犹豫了,都府衙陈定硕妄自行事,已经将天雷珠案子再度翻起,还牵扯进中书阁首府及麾下多名臣子,另外还牵扯进骁武皇的将士,若是不借此时机稳固自身,万一陛下…后果不堪设想!”
“杜大人,容本王再想想!”
“唉…”
杜如庭看到景俞天的模样,心下叹息,若是这个长皇子殿下能够胸阔睿智些,恐怕早就继承大统了,偏偏他在关键时刻总会心嫉无度,而这也是夏安帝迟迟未选定他的根本。
这时,景俞天近侍王俊来报:“殿下,出事了!”
“何事?”
“刚从都府衙得到消息,国子司业韩成生无缘无故死在府中,并查出大量暗控海记商货盐铁的帐薄,且其中有不少进奉燕王殿下的书信,现在,中书、太府、九门督司已经派人彻查了!”
“谁人干的?”景俞天顿时惊起,那杜如庭稍加思索,急声道:“殿下,快,快派人去都府牢!不然长祁连就要被人谋害了!他一死,殿下与他的交际书信保不齐也会被人刻意揪出来!”
此一言让景俞天顿时额布冷汗,只是事况转变急切,不待他派人赶往长祁连的府邸和关押处,都府衙中牧监、暂代常丞之职的胡钰已经登府。
“他们怎么来了?”
“殿下,晚了,定然是长祁连出事了!”
果不其然,胡钰来至面前,跪地执律书:“殿下千岁,下官胡钰奉律前来彻查长祁连大人一案!”
“放肆!”王俊挺身:“齐王殿下启是你等下贱官差可以冒犯的!让你们常丞来!”
“大人息怒,原常丞陈定硕下罪入监,下官暂代常丞一职!”
胡钰起身将从长祁连府邸抄出的一些书信笔录副本奉上:“殿下,这些可认得…”
仅此一眼,景俞天退下王俊,他缓息一刻,道:“本王…随你们去!”
出了齐王府,景俞天随胡钰还未走多远,黄安到来,看着眼前的情况,黄安拦下胡钰。
“总管大人,下官胡钰,按律探察长祁连枉死狱中的案子!特请殿下前往都府衙一叙!”
“不必了!”黄安斥声,胡钰稍愣。一个时辰前,韩成生、长祁连双双毙命,九门督司、中书阁、太府阁三处联名下令,稽查此案,怎么这会儿就变了?
“总管大人,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胡钰疑声功夫,景俞天已经迎上去:“黄总管!”
“殿下,陛下乾清宫召见,随我来!”
这话让景俞天愣神片刻,可是黄安乃夏安帝近侍第一人,他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了皇言,胡钰思忖瞬息,嗅到其中的味道后,就赶紧退身一旁,以免自己做那权风冲涌下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