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有了葛佰的谏言,陈恪顺话直下,可他不愿得罪张纪太过,便缓息安其人:“张指挥使,葛参事说的有理,如此你的轻骑营整编规制就往后推推吧!”
一时间官吏话锋不在己,张纪即便心中如何不乐意,可也不能明面顶撞郡守,同样的,陈恪小胜一筹后,便言回本题,避免张纪吃瘪过度,眼看张纪怒然不露,毕竟张纪是土生土长的黎城人氏,在本地有不小的威望,万一撂挑子让黎城陷入空防巡查境地,那可就坏菜了!
随后,陈恪把商议方向重新放回农耕春种,当陈恪与众位郡府官差达成意见一致,张纪才借事起身:“既然大人已经定下黎城春种政略,这些民务与本指挥使没什么干系,本指挥使就先行告退。”
“指挥使自便!”
陈恪应了一句,张纪便带人离开,看着他粗狂彪悍的背影,葛佰很是恼怒:“大人,你看看他已经嚣张到什么地步,不就随秦王殿下血战北疆一场,殊不知到头来,寸功未得…”
“葛佰,乱说什么?”
陈恪当即呵斥,他起身来至门庭,看着晴空万里的天际,道:“张纪是什么派系的…本官无心去管,本官只想在这黎城一亩三分地上,让百姓们吃饱穿暖,安度晚年,青稞税、畜牧税你与下面的人操些心,别出了大乱子!”
“下官明白!”葛佰得令。
这时,一郡府下人来报。
“大人,北安将林仲毅路过此地,前来拜见!”
“北安将?林仲毅?”陈恪稍稍思绪,浑然高声:“快,有请!”
葛佰见之不明:“大人,北安将?他是谁啊?用的着大人亲自迎接?”
“你竟然不知道此人?”陈恪惊笑戏虐了葛佰一句:“亏你是我黎城郡府的参事,连近来闻名北疆的才俊都不知道!”
“大人勿怪,下官对于军行将者丝毫不敢兴趣,故不清楚这些莽夫由来!”
“莽夫?不不不!”陈恪断言不认:“此人年不过二旬有四,三年前在黎城圣德书院求学,乃杨茂夫子座下学士,后入军途,血战北疆,年前随骁武皇南进中都受封,领骁骑尉,六品偏将职,十足的文武全才之人!”
“这…这…竟有此人?”葛佰有些局促,饶是陈恪也不与他计较。
笑意中陈恪道:“这林仲毅也算北疆人,本官日后与他少不了交际,恰好此番本官在匪盗事上还真有些问题,需要这个小将军帮帮忙呢?你用心做好府宴事宜,若出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郡守府外,张纪从偏门出来,让后就看到陈恪大开郡府中门,列出恭迎的官礼。
“这小老儿搞什么?”
亲兵道:“将军,是骁武皇下调北归的北安将林仲毅,途经此地,上府拜见,估计是求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