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模样,是不是要来一个冲杀把他们全都宰了?”
“可不呢?”李虎不以为意:“他们已经杀了官差,本就是罪人,咱们不杀他,一旦下狱也是死,再者言,那郡守大人让咱们来不就是镇压么?”
虽然话难听,可说的在理,只是林秀远非李虎这屠户出身的粗人,他心底有义理的存在,故片刻之后,林秀叱令:“李虎,你带一队人绕后,没有我的响嘀箭信号,绝对不准冲击,即便冲击,也不准用刀!”
“啊…”李虎大张嘴巴:“不用刀?那用什么玩意儿?”
“用你的脑袋!”撂下这话,林秀带着尤珲、林怀平向梁子沟奔去,李虎原地呆愣时,身旁亲兵蔡桥道:“虎哥,将军不让用刀,估计是不想伤那些人的性命!”
“我知道,可是不用刀,你还真打算用脑袋和他们干?”
“也不是!”蔡桥嘿嘿一笑,胖脸与李虎有那么几分相似,蔡桥抬手指着路边树叉林里的柳棍条道:“用这些玩意儿吧,看着细,可结实的很,一般的腰刀都斩不断!”
“对啊!”李虎回过神,笑骂蔡桥:“你小子看起来胖傻,没想到也挺精明,告诉弟兄们,全都人手一根柳棍条,去教训那些刁民!”
梁子沟,整个村落也就二百来户,此时,巡夜的弟兄已经把锣声敲遍全村,那胡大海也抄着腰刀,呼喝连声,不过半刻功夫,就集合起几十个村中汉子冲出来,守在村口前用木墩、车辕子建起的简易拒马桩后。
当远处的骑兵显出身影,胡大海高声,几十个村汉抽出角弓,搭上羽箭,待那些骑兵越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奔到五十来步的距离,胡大海一个‘放’字,几十根羽箭化作线幕飞出去。
只是林秀及身后的骁骑弟兄都是生死来回滚的人,这般毫无准备的平射实在没什么威胁,眨眼之后,‘噗噗’闷响,细眼再看,那些羽箭要么因力道不足泄力落地,要么被蒙皮盾挡下,连坐骑的毫毛都没伤到。
不过为保万一,林秀在村口二十步的位置叱令止行,林怀平当即列队分散,以作冲击阵势,其麾下几十名骁骑弟兄更是掌上骑弓,作势回击,防备异况。
林秀大眼看了一圈,冲尤珲道:“这胡大海的作为也算是个孝子,现在造乱无非是因为老娘饿死发泄怨恨,至于他身后那些人,也都是意气用事者,罪不至死,贸然冲杀是轻便,可那不是我的本意,这样,你与本将前去言说相交,若是能安抚下他们,尽可安抚,毕竟都是百姓!”
尤珲虽然气愤黎城官老爷的做派,可是让他冒性命之忧与刁民言说?几乎能要他半条老命,面对林秀的提议,尤珲使劲咽了一口道:“林将军,胡大海虽说是个孝子,可他娘死了,又数次冲击郡县府衙,还杀了十几个官差,闹不好已经疯癫,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