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这些悍兵…”
听此,安河微微皱眉,心下暗想:‘难道郡守不愿与林秀相行分权?’
当然这话他不敢问,不然郡守那边作何想法暂且不提,单这于海龙就能把他给拾捯舒服了。
“安县丞,本官问你,关于林氏长家告罪的事,你有何看法?”一言落,一言起,冷不丁被问到关键,安河一时局促不应,于海龙冷哼一声:“怎么?你这亲管北安营建造的县丞,竟然不了解临水林氏的罪事?”
“大人勿怒!”安河拱手一拜:“下官操忙春种和军营建造,确实不甚了解…”
“托辞!”于海龙斥责一声,不再搭理安河,半刻功夫后,陈玉匆匆赶来,一进屋,陈玉俯身就拜:“临水县令陈玉参见大人!”
“免了!”于海龙硬声:“日前临城郡府的血书上告,此乃跃阶之事,你陈玉如何解释?”
“下官日前病歇在家…不知境况…容大人给下官些时日,着人查清…”
“休要借口!”于海龙低呵:“本官听闻北安将林秀还是国子学士时,你就与他恩惠,更与林家姻亲相连,此番林秀生事,你莫不是要庇护放纵于他?刻意不理政务休歇在家?”
“大人明察,下官决无此想!”陈玉嗅到府丞刻意搅扰的味道,心中虽怒,可位在其下,他只能忍着。
“本官不与你多言,这是林氏长家告罪卷宗,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为林氏长家平冤,若是坠了官家脸面,你这县令就准备换人吧!”
于海龙离开后,陈玉心燥不已,安河见状借口离开,反正主事的出面,他这个二把手大可无忧,回到书房,陈玉被林氏的乱事搅扰心烦,参事常发思量半晌,支招:“大人,下官觉得这不过是宗族事,何需公堂见?再者林氏长家名声确实不怎么好,林秀又成了北安将,真要闹大,咱们也不好做!”
“本官怎能不知?只是本官未曾想到郡府府丞会插手这事,从他话里意思看,这个于海龙似乎刻意要把林秀牵扯进来…如此让本官难做…介时宗族事对错与否暂且不提,姝灵必然与本官决裂…唉…真燥人心啊!”
常发为陈玉端上一杯清茶解乏:“大人,下官说句心里话,您女儿和林将军情深意切,虽然期间有些芥蒂,您和小姐有些矛盾,可那林秀绝非不讲情义理面的人,所以您还是和他见一面,把话说开,如此对您、对小姐都好,至少咱们不用当了于海龙的枪头,替他担风险和罪责!”
临城郡守府。
马钟与姚启圣座谈半日,当姚启圣知晓临水县的事后,心下厌烦:“这个林秀就不能给本府少些事,我已经不入他的职,让他自行其权,可他又怎么生出这事?难道他非要与临城官家明面对立不可?”
“大人,事不能这么想!”马钟低言:“据下官所知,那林氏长家确实行事不公,眼下林秀庇护自己的部下,浅看是仗势作乱,可由深看,不过是庇护自己的宗族弟兄,也就是族内事,至于长家用血书告罪,无非是想保全利益,在族内稳固尊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