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佑头点如捣蒜:“爷们…只要不杀我的娃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爹出事是在上谷县马市的遭际之后,可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身为官家种,自然有些想法,说出来…助我为父伸冤…我可以饶你娃儿不死…”
“我说…我一定尽心说…”
董佑抹去额头的汗水,快速思忖,道:“前几年马市商情好,你爹贩良马二十匹,其中更有青玉白尾驹这种千里马,一趟下来少说数千两的收入,我瞧你是硬气汉子,你爹定然也是这秉性,估计他在马市上受到不公,进而贩卖失败,由于没有钱银入手,自然无法缴纳税银,惹了那些曹官…”
“你这意思…是曹官对我爹下的手?”
“很有可能…据我所知…那些曹官中饱私囊严重,大多与马贼强盗有牵连,乃至风传官家明行事、马贼暗作祟的规矩,爷们,在这我掏底给你说一句,贩马不同别的商行,它的落官商印全都在官家手里,一趟多少钱,官家清清楚楚…官家除了税银,若想再收些,就只能行黑手,比如靠马贼劫掠…”
听到这话,赵源脸色瞬变积压,似乎随时会爆发怒火,饶是董佑想保自己娃儿的命,只能硬心悍气,说出官家人皮面子下的龌龊行径。
“马贼有规矩,行事劫掠不要命,毕竟他们靠商贩过活,若是次次都杀人劫货,没了商贩,他们自然断了生路,可凡事有例外,你爹贩商途中得罪官家,后果如何你心里应该有数…闹不好就是官家下私令,让贩主重伤而亡,且我瞧你爹卷宗上的记录…怕是差不离…”
说完,董佑呆愣愣的看着赵源,此时,这个黑汉子呼吸愈发急促,当满腔怒火崩裂到极致,他奋力将董佑甩出去,让后回身一拳以作发泄,其巨大的拳力更是将青松树杆拦腰打裂,末了赵源跪地,泣声似寒风,满腔飘不断,使得本就凄凉的林子更加阴郁。
“姝灵姐,你说源哥到底要干嘛?咱们这一会儿回来一会儿走的,我心里很害怕…”马车里,林曦玥心乱不安道,此番经历诸多,她只想回家,似乎只有大兄、大哥在身边,她才能稳下心。
“曦玥,没事,一切有我在!”陈姝灵随便应着。
只是车驾刚出临西县镇,苏文带人回来,两方相见,护行车驾的苏武勒马急停:“二哥!”
苏文瞧着马车疑声:“三弟,你这是作甚?”
苏武瞟向身后:“大姐的命令,让我送陈姑娘回临水!”
“现在走?”苏文稍稍思量:“眼下情况不安生,为何不等等?”
“不了!”
兄弟二人言说时,陈姝灵已经探身出声:“我已搅扰苏氏甚多,若是把你们扯进官司,就太过了…况且赵源已经离开,我也该回去了…”
“陈姑娘哪里的话,你的事就是我苏氏的事!”苏文坦然安言道:“不过陈姑娘执意要走,小弟也不强留,就由我三弟护你,如此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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