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别啊…”牢头害怕赵源突然发难,急声:“这家伙身手了得,若非被围,就咱们这些人,二三十个拼杀,都不一定拼死他!”
“本官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严金才进到囚房内,在角落的石板床上,赵源发鬓混乱遮盖脸面,一时间,那股子威压气倒让严金才害怕。
“赵源…”严金才低唤一声,见无动静,他便上前,距之一步之处,赵源起身狠声:“离这么近,是来送死的?”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用?”严金才稳神道:“我瞧你不像寻常贼人,故心下好奇…”
“好奇要人命!”赵源猛然抬头,那黝黑的牟子瞪的严金才后退一步:“你们抓我不杀,莫不是想要借我来惩治暗作那白宝琦?”
闻此,严金才心下豁然,一个强人有这般心思,绝对不是寻常贼人,他快速思量,近前低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你们真要惩治白宝琦,我可以开恩配合你们这些官家种…毕竟狗咬狗的戏份,老子还是愿意看的…!”
赵源说到这,由于用力过度,肩伤坼裂,让他痛的嘴角淌血,缓息中,他一抹嘴角,戏虐笑道:“官家种,都是该死的畜生,可是老子后悔,没有听董老狗的话…若是听那混账的话,怎会落到你们手里…”
“董老狗是谁?”
“你无须管!来,近些,老子要和你说句体面话…”赵源忽的抬手探臂,揪住严金才,吓得严金才一颤身:“你…给我松开…”
也就这时,牢头拿着一通罪书进来,看到赵源的行径,牢头当即抽刀大喝:“你这厮…给爷放开参事大人…不然爷断了你的手…”
县牢外,秀才奉草上飞的令来行事,此时他一身县府小吏皮,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若非熟人相知,还真以为他就是官家狗腿子。
“二当家,您真要去?这万一失手,你可就折里面了?”亲信弟兄石彪忧心,饶是秀才心沉重声:“大当家救过我一命,此事我必须做!”
“那我们在这等着你,一刻之内你不出来,我们就强攻县牢!”
“胡闹!”秀才怒斥:“你们这十几个人,虽然落贼行,可根子还不坏,若是我出不来,你们也别回去跟着大当家,这事结果恐非人料,你们一定要离开,自谋生路…”撂下这话,秀才大步向县牢走去。
牢前,牢兵拦下他:“作甚的?”
“奉大人命,前来取昨夜抓捕的强人罪证…”
“可有凭据手令?”
“有,有!”秀才掏出白宝琦事先准备好的手令,只见牢头挑眉,疑声冲身旁的弟兄道:“兄弟,这手令好像变样了?”
秀才闻之,赶紧道:“二位兄弟,昨夜大人急心白府前的命案,操忙至凌晨,故手令下的匆忙,有些不合规矩,要不我回去请县令大人再开一个,就说牢兵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