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审!”
河西陇城,河西军中军大营。副将朱高佑躬身立位,面前,中都接管将领中卫郎一脸傲然:“朱将军,已经两个月了,河西军各部军务交接命令应该全部落实了吧?”
“回大人的话,年初寒霜颇重,河西地界各处均有降雪,月城、石城、中牟城等地道路阻隔,通行不畅…”
闻此,中卫郎再也忍不下,当即高声:“朱高佑,年初寒霜雪降,你这借口本官忍了,可现在已是春种时节,你当本官是傻子么?河西再冷,雪也开化,快马加鞭,三日就可通告各处驻兵,你如此推脱,莫不是想要违逆圣意?”
质问中,中卫郎身后的中都禁军甲士纷纷出步,朱高佑目瞪气涌,身后的将领也都是一脸愤然,可是朱高佑思绪飞转之后,他叱令:“尔等退下!”
“将军,这些中都的混…”
“将许元龙拖出,军杖三十!”朱高佑叱声,身后一虎目汉子被左右执戟郎架起出帐。让后朱高佑才冲中卫郎道:“大人勿怒,麾下粗鄙…”
“知道就好!”中卫郎从鼻子哼出一声:“朱将军,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此时距陛下的接管令只余十日期限,若不想下罪,你们就尽快料理,若实在是不行,大可由我的人来做!”
“不劳大人费心!末将这就去催促!”
朱高佑离帐,远远扫一眼,先锋营将许元龙被两个中都禁军按在铁板凳上死命的抽棍,饶是这汉子硬气如石,字语求饶都不出,半刻之后,杖刑结束,许元龙一抹嘴角的血迹,不劳任何人扶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朱高佑身前。
“姓朱,老子把话放这,河西军先锋弓骑营,姓秦王,不姓中卫郎,更不姓那垂暮老儿,你若敢强行羁押,看老子敢不敢宰了你!”
听闻这话,朱高佑面色乌紫铁青,身旁,轻骑营先锋将曹云金斥责:“老许,你他娘胡说什么?朱将军也是为了殿下,你切莫乱来,不然,老子绝不放过你!”
“我呸!”
许元龙重唾一口,激的朱高佑、曹云金这些人真想动手把他撂翻,奈何远处中卫郎就在笑面看着。
“大人,这些将领看来已经内讧了…”
中卫郎笑笑:“秦王位置不保,麾下将领各自奔前途,肯定要出问题,只是…”中卫郎稍稍语顿:“派人盯好秦王府的王妃和世子,一发现机会,就把他们请来,只要世子在手,王妃必然被我们掣肘,介时这些悍将们想要作乱,也要掂量点…”
这边,面对许元龙的叫嚣,朱高佑抬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刑罚过轻,不知悔改,来人,将许先锋押进秦王府,着王妃惩治!”
听到这话,远处的中卫郎面色稍变,可时想着自己的计策,他并未多加干涉,朱高佑见无人阻拦,便强行压着许元龙离开。
秦王府,景禹寅正妃长孙晴正在香房祷告,这时,偏妃庄玉华进来了:“姐姐,军营出事了…”
闻此,长孙晴心里一怔,旋即起身:“兵变?是不是朱高佑他们兵变了?还是中卫郎那些强行羁押诸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