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苏文这外县人,饶是林秀怒然:“尔等安敢!”
虎威逼出,衙差左右相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持下,马全进来:“大人,下官有一书信交予您!”
于海龙和临城马氏不对付,根本不给好脸色:“何人书信?”
“郡守姚启圣…”
听闻这话,于海龙眉目微闭,半晌,他示意蒋赣将书信呈上,马全来到林秀身边,低声:“同知勿忧,郡守大人本意不变,你北安军不入临城官系,只是这于海龙嫉恨你临城民乱时的作为,才处处下治你…”
“多谢同知提点!”
于海龙草草看完书信,心底只恨姚启圣这个老匹夫无能,在三面齐压中,于海龙原先搏面威压北安军的想法已经落空,最让于海龙想不到是安河竟然将送信令给自己的临西哨骑差人抓来了。
“大人,方才捕快途径驿站,发现有人酒后作乱,便将其拿下,结果发现是临西县哨骑差人,此关乎两县官家安定,下官想着大人公正严明,特交由大人审问…”
如此捧言让于海龙心躁,扫眼看去,那哨骑差人不知是不是被要挟打骂过度,竟然叩首请罪:“大人,在下酒后乱性,在下知错了…”
安河跟着还道出一句似黑不白的话:“大人,临西的官家差人都是这般模样,可想他们的县令品行如何?”
一言石落激起千层浪,当临西哨骑差人龌龊行径摆在府庭门外的临水乡人眼前,这些乡人顿时大骂。
“该死的官家种,手下的人都这般得性…鬼知道那县令什么样子…”
“陈县令的千金贤惠淑德,怎么可能跑到临西县作乱…”
“你没听说那苏文说,是衙差胡乱作为,官家护脸面才把她们抓了?不过北安将做的好,他北杀蛮子,颇有咱们北地男儿的血性,若是自己妻人被欺侮没有反应,那才丢临水人的脸…”
不觉中堂审风言转向,让于海龙独压不下,至于林秀,自始至终未说一句,但是于海龙身为临城二把手,面对刁民乱言怎能容忍,随着‘啪’的一声惊堂木,堂下才算安静几分,于海龙先令蒋赣拿下酒后乱性的临西哨骑差人,让后冲林中涣等长家人道:“林胜疯杀长尊亲父,此乃大逆不道之行,现林中道心疯,你等代为行告,可有异议?”
“没有…”林中涣、林翰、林振等人赶紧跪地上血书,怒然中于海龙也不多言,直接下令蒋赣前往北安军抓捕林胜,对此,林秀断然拒绝。
“林秀,你接连放肆,难不成你要造反…”于海龙大喝。
马全觉的事态不对,箭步拦身:“于大人,郡守大人已经责令你立刻回临城操办春种政务,此林氏族乱,由他们自己料理即可…”
“马全,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奈何众怒难犯,林中涣、林翰等人觉察风向不对,即便上了血书,也不敢再硬顶,末了,林秀躬身:“于大人,您总说官途军行相隔不可交,可您眼下行的事,却是实实在在搅扰我北安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