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车架骡马挡路的情况,这些玩意儿虽然没有刀子,可是贼人一乱,骡马乱窜,搞得满地都是阻碍,让他们骑兵冲击受到影响。
“将军,这么下去情况不妙,贼兵数倍我们,还是先行后撤,待缓下攻势,再行冲击…”
刘磐建议让林秀急思,也就这个空档,远处,一汉子抄着板斧杀来,他虽然毫无武技可言,可是凭借蛮力竟然将几十斤重的板斧挥得如风火轮。
瞧着冲来的北安骑,牛大粗声闷吼,一斧子抡上,竟然把这北安骑的坐骑从马腿处劈开,在战马嘶鸣中,甲士飞扑落地,直接摔得昏死,而牛大更是箭步追上,又是一斧子落地,这名甲士便见了阎王。
“牛大,给老子杀…杀光这些杂种…”
牛大的突然反杀让邹满仓大喜怒嚎,他从车驾座下爬出,抄刀砍番身旁掠过的北安甲士,其它贼人也在牛大的疯杀中带动血性,抱着十人换一个的想法冲上来。
“该死的…这些贼种怎么转性了…”
李虎一锤子将面前的贼人砸瘪,可是周围已经又有十几个贼汉子围杀来,至此,李虎不敢纠缠,迅速拨马回撤,而蔡桥等亲兵早就合力反冲,将一些贼人硬是逼退,为进攻贼群中位弟兄保住后退的路,至于贼列前位的林秀,也被突然出现的猛汉滞待攻势。
看着奔跑围来的贼人,林秀横刀环杀,即便嗖嗖血溅不断,脑袋接连落地,可那些贼人依旧不止攻势,而牛大看到此景,顿时大步冲来,侧边刘磐注意到这个汉子,赶紧呼呵急声,十几骑弟兄立刻拨马回绕,抄弩连射,牛大顶杀不动,腿脚中箭倒地。
一时间,冲杀拼命的贼人再度泄气,那邹满仓瞧之,唾骂一声废物,让后抄起火把扔到火油车驾上,瞬间,大火四起,林秀等北安骑的坐骑受惊,纷纷止步,加之火油瓶炸裂,火势蔓延,一些逃离甚慢的贼人直接被火海吞噬。
眼看火势逼近,为免麾下弟兄伤亡过多,林秀放弃搏杀,急声后撤,如此也让邹满仓等贼人借着火遁逃离。
一个时辰后,火势减退,加之天色稍亮,林秀集合队伍,三百余骑损伤二十余人,安置下伤员,林秀派人打扫战场,结果让人不忍直视。
短短二里道上,密密麻麻躺满贼人的尸首,除去被大火烧死的,囫囵个的贼尸至少二百具,其中不少人都是乡民装扮,至于武器,也都是镰刀、锄头、哨棒等玩意儿。
“将军,这些贼种…为了逃命…连自己人都不顾…”刘磐燥骂,林秀坐在一旁歇息,倒是李虎晃晃悠悠过来,笑着接声:“贼人就是贼人,指望他们讲义气,简直屁话…”
正说话功夫,清扫战场的北安弟兄压着几个活口走来。
“将军,发现几个活的…”
林秀起身看去,为首的便是一糙汉子,只是这汉子虽然腿部、腰部受到弩矢箭伤,可依然硬气悍烈,一北安弟兄稍不留意,就被他挣身撞到,李虎瞧之,大骂冲上,一拳打在汉子的脸上,汉子不支,仰面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