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面,邹满仓叫嚣:“他娘的官家种,想要老子出力,还不给老子好处,这活计,老子不干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花铁梨和北安军混战成一团,厮杀不断,邹满仓心有攀高之意,他快速思索,道:“立刻全寨压上,解决掉花铁梨和那些北安军,让后回撤营寨,这小牛山的头领,老子当定了。”
旋即,邹满仓带着七百贼兵从隐蔽林子里奔出,只是林秀早已布下老狗搏狼的计策,他这二百余骑就是诱饵,只待贪狼上钩。
在厮杀哀嚎中,邹满仓这些人好似洪流从坡上冲下,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露头那一刻,战场已经发生暗变,搏战中的花铁梨抹去脸上的血水,呼哧着粗气:“快,命令弟兄们,退撤,反向回冲!”至于林秀等北安骑,也在旗手号角中快速合聚脱战,疾驰中,这些骑兵掠过花寨贼群的边缘,其变化大眼一扫,就像张开的麻袋口。
“杀…弟兄们,宰了他们,日后小牛山就是我们的天下!”
邹满仓一马当先,环刀劈砍,一些散乱的花寨贼兵根本来不及抵挡,便被削去脑袋,只是邹满仓这股大胜之势根本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声咒骂压下,寻声看去,牛大吊着半拉膀子,好似人熊似的冲来。
“邹满仓,你为何有官家的利器?为何要射杀自己的弟兄?你是不是背叛弟兄们,与官家勾结了…”
质吼下,牛大抄着板斧立身威杀,尤其是那双眼睛,红的可怕,邹满仓心急剿灭花寨和北安军,根本不多解释:“牛大,带着你的人,回杀花寨和北安军,休与老子废话…”
可是牛大已经对邹满仓失望,他一斧子砍翻邹满仓奔至近前的小头目:“你这狗畜生,你为了私利勾结官家狗,那弟兄们的命做台阶,俺错看你了…”
“牛大,你敢造老子的反,你有几条命够老子杀…”
面对牛大疯杀的行径,邹满仓怒目彪骂,可是话未散开,牛大的板斧已经袭来,邹满仓目瞪心惊,赶忙抄刀横档,只听噹的一声,环刀被板斧砍出一道豁口,而邹满仓本人也被那股蛮力震退数步。
看到这,其它贼众全都傻眼了,他们都知道牛大是邹满仓麾下的悍将,可现在悍将却公然反了,实在让人大跌眼睛。
“牛哥…你疯了…”一些弟兄不明情况,急奔过来劝阻,却被牛大甩臂打飞落地,不远处,花铁梨发现这个情况,顿时大喜:“弟兄…集合回冲…快…快!”
邹满仓盯着数步外的牛大,气的咬牙欲裂:“牛憨子,你他娘的要造反,也要看清时候…你现在这么做是给他人做嫁衣…”
“你个混账种,那强弩哪来的?你勾结官家…为什么…”牛大直愣心恨,加之邹满仓刚才无差别弩射,牛大早就心凉,眼看花寨的人反冲杀来,邹满仓心燥难耐,叱声周围:“都他娘愣着做什么?牛大已经造反,立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