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讲,这叫娘家的杀威阵,寓意姝灵日后去了不受欺侮,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摆设,试问,就算林秀与姝灵斗嘴生出婚约的大气,放眼临城,恐怕姚启圣都不敢接这个状子,当然,这只是村人羡慕之下的笑言罢了。
“安大人,没想到陈玉还真和林家攀上姻亲了!”王先生看着迎亲队伍,小声冲安河道:“日后这陈玉怕是会死压您一头啊!”
对于这话,安河笑笑,不以为然:“自我们与林秀搭上关系以来,你觉得他是那种强势权压的人么?”
“这个…”王先生一时难以回答,安河整了整衣装:“事不到,无需想!”
六字稳心,安河、王先生便与一众官差随陈玉迎上去,林秀看到未来岳丈,当即下马躬拜:“陈叔父在上…”
此话一出,安河当即笑斥:“林将军,已到迎亲之际,怎地还还喊叔父?这可不对啊?”
“没错,林将军,都这个时候了,您该改口了!”
一众嚷嚷,苏文嬉笑上前,大手一挥,数个亲兵将包有喜钱的锦袋奉给安河这些人:“诸位大人,将军喜悦,一时误口,看在喜钱的份上,恳请诸位让开道路…”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对于林秀身边的钱袋子苏文,安河等人也略微知晓,故而痛快让路,瞧此,林秀稳声恭敬:“岳丈,受小婿一拜!”
话虽如此,可陈玉心知分寸,当即拖住林秀:“儿啊…可以了,可以了,快快去接姝灵吧,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吉利!”
“多谢岳丈!”
在唢呐锣鼓轰鸣中,林秀有苏文、庄非、林怀平、赵源等谋者悍将支撑下,陈府的各路关卡就似炊烟薄雾,触之即散,吹之即消。
小院内,陈姝灵头戴花红盖,身着黄花鸳鸯服静坐红案桌前,小月儿等侍女则花红万千朵,顶在院门后。至于院门前,自有陈庭壁带着数个健仆静候等待,当林秀队伍出现,陈庭壁躬身一拜:“林将军,休怪小弟在此讨买路钱!”
“好说,好说!”林秀哈哈大笑,苏文上前散银,只是钱银到手,陈庭壁依然不让路,这让林怀平等人拳挫坏笑。
“陈小公子,莫不是要与我等操练一番?”
“不敢,不敢!”陈庭壁虽然会些拳脚,可跟这些悍将比起来,那就是小猫崽子撞饿虎,根本不够塞牙缝,但是陈庭壁心有所思,笑声中,陈庭壁散开健仆,后退一步,在林秀完全不备的情况下,他忽然跪地叩首。
“林将军,陈庭壁及娘亲余氏过往迁罪仲毅大哥,心下愧疚,可仲毅大哥宽仁守义,非但不与我等粗鄙之人计较,还数次照顾阿姐,此情此义,陈庭壁此生谨记于心,日后大哥有所驱使,庭壁…万死莫辞…”
心声之下,林秀稍有呆愣,连带着喜庆之意都被驱散甚多,短暂之后,陈庭壁叩首三下,次次听声,待他仰头,额面已经渗血,到这,林秀缓息,近前一步,将其拉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能如此,不枉岳丈教育…我…心中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