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将军于达奉命率军前往南东郡驻守!”
“于达?南中郡?”常玉川自语思忖:“陛下这么做,可真让本都督心中不安啊!”
乐典拱手应声:“都督说的是,咱们这边已经和秦王交战,东州却兵进南东郡,威压黄河岸,此举怕是防范燕王在徐城的势力,免得江淮军顺河北进西出,让中都腹背受敌!”
“唉…”常玉川闻之叹息:“世子大位,风流涌动,陛下眼下还在,诸王皆算安定,可万一陛下去了,他齐王能够撑起大梁么?”
“都督,此…不干我们的事,我们只要做好眼下,稳固河西形势即可!”
“稳固河西?”常玉川苦笑:“说的轻巧,我只求这一战打出河中的声威,让后以月城为防御点,保住河中不失!”
“杀!”月城前,吼杀嘶声不断,城下的人拼命攻上去,城上的拼命抵挡,在刀锋枪刃来回拼杀中,人命就像臭虫一样卑贱,有些将士从云梯上摔下,直接沉入护城河,连个泡都冒不出来。
眼看寅时将过,再这么下去天就亮了,傅仝忍耐不下,亲身带着先锋营余下五个校列冲上,一瞬间压上如此多的河中甲士,姜道陵防守压力骤增,若是拼死他依旧可以挡下,可是金静水的话一直在耳边飘荡,无奈中,姜道陵砍番身前攀上城垛的河中小校,让后回身大吼:“退入内城,再备搏战!”
此令一出,外城城墙上的河西甲士们士气大减,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整个城墙就被河中甲士撕裂数段,瞧此,姜道陵只能带着百余溃兵逃向内城,半刻之后,傅仝完全拿下月城外南城郭。
晨曦,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临水地界,北安营盘,议事帐下,苏文、赵源、林怀平、庄非、韩墨、唐传文等人彻夜未眠。
“若真是这种可能,咱们北安军绝对不能去!”赵源断言拒绝。
“不去肯定是不行,东州军行隶属中都直辖,与禁军一个级别,我们这样做,是把将军置于风口之地!且军哨骑也说了,这命令是于达所下,而于达敢出这个令,绝对是在都督卞安成的授意中,若是北安军与东州军因此隔阂敌对,日后军行道路可是难走的狠!”韩墨一番分析猜测,让赵源身旁的林怀平心中不悦。
在众人商议推测中,林怀平起身:“既然事关重大,那我必须回告将军,至于军哨骑,先行暂押!”
林家大院,一大早小月儿便起床为林秀、陈姝灵的晨礼做准备,林秀与陈姝灵身着青衫红梅服,前往府厅拜见二老,让后回门慰安陈玉,只是林怀平的到来打断一切。
“秀哥,出事了!”
闻此,林秀眉头稍紧,一旁,陈姝灵疑声:“怀平,你这是?”
“嫂夫人,休怪我来搅扰,实在因为…此事关系重大…非秀哥不能决断…”
话到这里,陈姝灵不再多言,林秀冲陈姝灵欠声一语,便示意刘磐、方化二人取来甲胄器刃,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林秀等人便离府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