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庄非,此言甚过了吧…”林秀心惊:“陛下健在,齐王辅征,他东州军怎敢这么大胆?”
“将军,世风早已变化,某在东州时,就曾听说过东州军都督卞安成的风言,此人心机深厚,虽然是都督,可为避嫌,让位让权,把事情交给于达料理,但暗地里,他依旧是东州军的土皇帝,除此之外,传言还说卞安成与齐王、秦王、燕王都有牵连,十足的墙头草,三位皇子中,唯有秦王不与勾结,您想,假如天下变,他数万东州军齐出,拱卫某一皇子,岂不是立皇功将,而您就是他脚边的铁蒺藜,让他厌恶,所以他才会借以权势,下调令让你与他南下协防…”
听到这些,林秀面色阴沉,似有一股愠气憋在心中,半晌,他道:“本将,只忠于陛下,忠于大夏的百姓,至于其它的权贵风流,让它见鬼去吧…”燥骂一句,林秀转身离去,留下庄非若有所思。
月城,内城角楼上,姜道陵看着外城城墙上的河中战旗,简直恨得牙根生疼。
“将军如此气愤,于后不利!”
金静水不知何时来到身旁,自言低语,听着他的话,姜道陵心里窝火,根本不应,金静水笑笑:“将军,敌人已经修整一天了,瞧着态势,估计最多半刻,他们就会再度进攻,介时你抵挡一个时辰,让后撤向内城,若敌人紧追,您就从北门撤退离开!”
“撤…撤…老子撤你个狗杂种!”
猛然一声叫骂让金静水面色骤变,不待姜道陵吼出第二句,金静水身后的两名风翎卫已经箭步冲上,眨眼间,风翎卫刀出寒迫身,姜道陵自问搏杀之技不弱,可是在风翎卫的突袭中,他竟然无所抵挡。待他再度稳神,风翎卫的刀锋已经前后夹击,压在脖颈胸膛上。
“将军,请注意你的态度,祭酒先生奉殿下的军令而来,对祭酒不尊,就是对陛下不尊!”一名风翎卫沉声,饶是姜道陵有怒不得泄。
“老子跟随殿下搏战二十年,何曾做过怯弱种?当年老子随殿下以两千骁骑冲杀北蛮黄金家族的王庭,身中羽箭十二根,可曾叫过一声疼?老子没有!现在,你们却让老子连连撤退?把河西的东进门户月城交给河中杂种…你们这是对老子的羞辱,老子宁可去死!”
一通叫骂,让风翎卫无言,扪心自问,河西军骁勇,只进不退,只战不降,这是当年殿下的军令,可是现在…
沉寂中,金静水缓息,他挥手退下风翎卫,姜道陵起身,看着身前的文弱秀才,目瞪如牛,恨不得一口嚼碎金静水。
也就这时,外城郭上号角呜鸣,跟着就是一队队河中甲士扛着云梯冲来,金静水瞧此,道:“我在北城门等你!”
外城郭的城楼垛上,傅仝心畅不已:“这月城是河西地界的门户,内外双层城防,拿下他,就算是遏制了河西东进中都的咽喉,介时纵然秦王有千军万马,也难以动我们分毫,只可惜他派了个废物守城,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