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其它将士,也是同样神色。
“常玉川,月城待的可舒服?”
虎吼袭来,震耳惊魂,寻声看去,景禹寅手持出云槊,纵马上前,身后,仅仅有金羽等十二亲卫骑,对峙下,即便常玉川身旁千余甲士,更有千余弓箭手,可无一人敢作祟,无一人敢暗袭。
常玉川稳了稳神,道:“殿下,河中沈城都督,参见殿下!”
“本王问你,月城待的可舒服?”
常玉川咬了咬牙,言辞自说:“殿下,非末将不尊,陛下有令,召您三罪,只要您前往中都,末将立刻退兵,归还月城,同时负荆请罪,任由殿下处置…”
可景禹寅根本不应此话,他臂抬槊指,横顾月城北城墙的甲士:“尔等虽为河中军,可也与我河西同处一地,本王知晓你们忠义,但是…忠义自在天,而非在人,你们这般做,是置大夏于水火,置自己性命如泥潭…”
此一言让河中甲士们纷纷心乱,常玉川瞧着景禹寅三言两语就要破他军心,不等他出声稳固阵脚,景禹寅接下来的话更让常玉川乱中惊怕。
“本王念在同地血脉的份上,给你们一条生路,放下兵器,归顺本王,随我勤王清君侧…不然,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
威压中,傅仝忍耐不下,探身吼叫:“秦王殿下,你未免太猖狂了…”
不成想话落,金羽弯弓搭箭,一记三石强弓弦动,电光火石间三棱羽箭已经破幕飞来,直接穿透傅仝的肩膀:“卑弱贱种,休得狂言!”
“你…你…”傅仝恨声,可是景禹寅已经示意金羽火矢出,随着一支火矢入空,月城的南城门方向轰然大响,此突然惊变让常玉川面色煞白:“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常玉川,月城乃本王亲手建造,本王敢给你,就有能力收回来,方才只是警醒,你若归顺,城中数万甲士可活命,不然,你们尸骨无存…”
南城,外城郭与内城门中间的翁城道上,天雷珠从道下暗洞爆炸,直接堵住内城中门,并且暗洞里的火油也被燃着,随着火势蔓延,城内四向的民居全都冒出浓烟,在此之下,河中甲士慌乱无措,根本不知怎么去救。
城下,景禹寅在等待,城上,陈玉川不相信自己败的这么干脆,可是当第二只火矢入天,月城西城方向又传来一声闷响,跟着是比之南城还大的火势,到这里,常玉川怕了,凭心而论,他不怕死,可若城内数万男儿因此亡命,那个罪责,他不敢想,也不敢去担。
河西军列前,姜道陵看着变化,两眼浑然,末了他急声道:“祭酒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静水扫了他一眼:“殿下派我来之前,调与我百余名风翎卫,在你月城四角暗洞河道里备下火油和天雷珠,只有你抵抗败落,他们才会携大胜之势入城,如此暗藏城内的风翎卫引燃天雷珠,封闭月城四门,让坚城转首成为河中军王八壳,常玉川这些人不降,就得全都死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