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帝派去守皇陵,赫连熙、皇甫崧二人又站位中立,不踏身皇子风流,非亲随支柱,若是军权予之,造成尾大不掉的结果,那才是麻烦事。
在杜如庭、罗金赐、栾少河这些从臣的谋划思量中,景俞天思绪急转,末了道:“既然无人可敌,那本王就亲率大军前去平叛!”
“不可…殿下…万万不可…”杜如庭急声反对,奈何景俞天心意已决,根本不变。
“尔等不要说了,本王这就向父王请命,你们若怕,大可不去!”
来到乾清宫,景俞天缓了半天气,才进入宫廷面见夏安帝,夏安帝靠在龙床上,道:“你要亲自率军出征迎战你弟弟?”
景俞天叩首应答:“父王,景禹寅军行威望甚高,若不压制,日后必生祸端,常玉川也是良将,可在二弟面前,根本招架不住一合,儿臣思来想去,唯有儿臣亲自去战,放有胜算!”
“战无常事,若败了?你可知后果怎样?”
“若败,儿臣退位让贤!”景俞天鼓劲咬牙:“可儿臣不会败,儿臣注定要为父王承继家业…”
夏安帝沉寂片刻,召黄安取来一枚白玉麒麟符:“天儿,朕还是那句话,留你弟弟一命!”
看着洁白无瑕的白玉麒麟符,景俞天目散明光,半晌,他才应声:“儿臣遵旨!”
初夏上旬,大夏齐王,世子景俞天率骁武皇、中都军七万人西进征秦,此消息就像天降轰雷,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东郊皇陵,守墓竹屋前,秦懿与南宫庆宇正在对弈。
“庆余,你说陛下到底作何想法?”
面对低问,南宫庆宇黑子落角,把秦懿的白子给堵死:“老秦,你快输了,想想法子,补救吧…”
“补救什么?人都到这岁数,土埋半截子了,无所谓!”秦懿起身转身,拿起扫帚向墓陵走去,末了他道:“庆余,你家保儿…其实不该随军出征…”闻此,南宫庆宇面色一愣,连带指间棋子掉落都不知。
北安营。自东州军哨骑离开后,林秀虽然没有明面拒绝军哨骑的调令,可也没有应承东进南安县,但为保万一,林秀还是派赵源带千骑赶往南安县,暂驻那里,静观其变。可是还没等林秀缓下功夫喘口气,一道堪比东州调令的消息从临水传来。
临水村,林家府邸。
林懋、张氏及一众族人全都恭敬肃立,正厅首座,南宫燕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身旁,一干护卫及县府差役挺身不动,就跟雕塑似的。
歇息中,南宫燕时不时扫眼右手边的林秀正妻陈姝灵,不知为何,南宫燕十分厌倦此人,可是陈姝灵聪慧敏锐,嗅到来者暗藏的怒气,故南宫燕踏进林家那一刻,她便谦卑恭敬,简直让南宫燕挑不出一丝毛病,末了,南宫燕沉声:“本郡主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