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南宫保呵声稳住阵脚,可是魏大中还是轻易冲破南宫部的前军阵列,搏杀中,魏大中长刀凌风呼啸,刀锋如囚龙涉水般在头颅颈项中游荡,在一声声惨叫,一处处血喷中,中都将士彻底泄胆散力,乍眼一看,好似羊圈炸窝般。
“孙道乾,你个蠢货…”
面对兵乱景象,南宫保气的怒目欲裂,钢牙出血,与此同时,魏大中的冲杀得到许元龙、曹云金等将领的呼应,狄云、朱定克冲奔孙道乾的将旗不过三分之一,便调转马头,侧翼杀出,直扑近在咫尺的南宫保部,孙道乾见状,赶紧稳阵缓撤,同时派出三个校列接应南宫保,可是曹云金、许元龙二将岂会如他的愿?
驰援接应的校列还未离阵三百步,就被弓骑拦腰截断,在箭雨的袭扰下,这几个校列的弟兄只能缓步压阵撤回,至此,南宫保彻底被孙道乾给卖了,于是乎,南宫保败军五千将士被魏大中、许元龙、曹云金、狄云、朱定克等数名河西将领威杀乱冲,浑成一锅胡底的稀粥。
一刻后,南宫保在亲兵队的护卫拼杀中,死命冲出一条血路,其曹云金、狄云、朱定克三人拦截,奈何南宫保骁勇,三人不敌,而朱定克更是被血杀暴怒的南宫保一枪挑下坐骑,也亏得狄云命危相搏,救了朱定克一命,否则南宫保必然收走朱定克的性命。
当南宫保逃出河西军的围杀后,清点部下,万余甲士仅剩六十余人,如此结果让他心疯,至于魏大中等河西将领,屠戮中都将士两千余,俘虏败兵一千余,此战果对于连败两阵的朱高佑而言,绝对的大捷。
“哈哈哈….”朱高佑立于城头大笑,身后,金静水轻言贺喜:“将军,此战真可是干涸之路逢清湖…”
“那是自然!”朱高佑收声应语:“先生,接下来才是我河西军雄起之刻!”
“哦?”金静水知道朱高佑话里有话,稍稍惊疑间,朱高佑从腰带甲中抽出一颗蜡丸,递与金静水:“祭酒勿怒本将之前的莽撞行为,实因本将忌惮那孟喜,所以才没实言说与先生!”
金静水细眼一看,顿时明了:“原来如此,此战一过,那南宫保怕是难以立身齐王麾下了,只是…”
金静水顿言,让朱高佑稍愣:“祭酒是有话讲?”
“齐王现在需要用人,南宫庆余、秦懿二位将王爷绝对的从龙将王爷,其二人的子辈也同理在内,此番南宫保出人意料的挂将齐王麾下,怕是陛下深意允之,单以郡主挑隙,估计还不能扰乱齐王与南宫保的主仆心!”
“那先生又有何良策?”朱高佑退下周围人:“此事只有殿下、杨大学士、你我四人知晓,明着说,咱们这是顺了江淮燕王的暗作!”
“将军,从方才的战况,某觉得,除了离间南宫保和齐王之外,还可挑起南宫保与孙道乾、李默然这些将领的关系,毕竟一面是勋贵阶层,一面是齐王系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