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的畜生,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给墨清报仇…报仇…”
听着墨莉的低骂,林秀心中一愣,待思绪明了,他豁然发现,人这一辈子不外乎安乐、权欲、仇恨三条路,张祁已经陷入权欲路途不可自拔,而南宫燕、墨莉经此遭际,怕是仇恨黎城军行的种子生根心底,介时不论大夏变化到什么境况,张祁得罪勋贵已成必然,至于他会处于什么境地,林秀无法想象。
茫然沉重中,林秀昏昏欲睡,当晨光透过薄雾,林秀下令拔营起行,由于南宫燕昏迷不醒,为保万一,他只能派李虎带领一都队甲士护送南宫燕回临水,但河中难民东逃情况欲烈,此是临水扩充地界民力的好机会,在唐传文的多番建议下,林秀只能将其它事宜暂放,率部前往临襄西界的河中地段。
路上,林秀心沉压抑,唐传文并驾起行,道:“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将军,经历郡主这一茬事,日后…你怕是要小心黎城大少的动作了!”
闻此,林秀勒马停身,唐传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林秀抬手挡下:“日后的事,日后再谈,眼下聚拢难民的事要紧!”
黎城外的哨镇上,燕王家奴魏瞭倚在客栈楼栏边,算着时日他到黎城已经十余日,期间他多次寻见张纪,请令于张祁,却都被拖延抵开,这让魏瞭很不满意。
“魏爷,咱们的人回报,张纪大公子张祁从黎北镇回来了,还护着一辆马车!”
听得仆从的话,魏瞭快速思量,道:“莫不是他们明面不应,暗中行动?不行,咱们得去张府走一趟!”
魏瞭带人离开客栈,还未到张府,城中眼线急急回报:“魏爷,咱们的人在张氏府邸外发现蜀王的家奴刘兆!”
“什么?”魏瞭当即惊神,对于那个远在川蜀的小皇子,在世子风流涌动前期便离都而去,诸皇子争夺中,朝臣几乎把他忘记,现在猛地出现蜀王家奴,实在惹人深思。
魏瞭想着张纪之前拖延行径,心下越发担忧,此番他奉燕王命,对于南宫保随齐王西征之际,要暗作南宫世家,致使南宫保与齐王分心,让秦王胜势南进,而离府北进的南宫燕就是最好行此计谋的最好选择点,可是现在突然冒出蜀王的人,难不成那些人也想掺和其中?
张府,行军都营指挥使、上骑都尉张纪端坐正位,五步外,刘兆阶下恭敬请声:“张将军,此事您考虑的如何?若不行,还是请小公爷出面与某一言,当时他可是信誓旦旦在蜀王面前立下从仆令!”
“尔等勿急,此事我儿会操办!”
张纪稳声,强压刘兆,可是刘兆在此数日,眼看河西战事愈发胶着,若他们再不行动,将离间南宫世家与齐王的消息放出去,秦王胜败暂且不谈,齐王善战之名就会在南宫保的骁勇军战中四野飞扬,介时朝臣聚心,勋贵支持,齐王一统天定的路可就走活了,而这并不是自家主子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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