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能力,大可将我们斩首在此,让后挥军北进,灭了北安军,不然,临水六千北安将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言语威逼让何季心中忧虑,试想,这数百北安骑就打的校治营四千兵士丢盔弃甲,若是六千北安军威逼襄城,怕是何度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见何季不应声,唐传文拨马独骑上前,结果何季身后的亲兵立刻抬起臂弩,威迫唐传文,可唐传文非但不怕,反倒不屑道:“指挥使大人,您好歹是襄城军行大员,某瞧您将气威杀的,也是悍者,可麾下亲兵怎么这般胆小,难不成某独骑弱吏还能对你行凶?放心,某等北安军将士,虽无大能,可个个刚毅忠勇,像作祟暗箭的龌龊事,某等绝不会做!”
一席话刺的何季面疼,他急思片刻,道:“唐长史,北安军与襄城同为北疆军行,按理同为一脉,此般因小人作祟,拼杀至此,各有损伤,实属不该!”
“不该什么?是你们的人先行造次!”黄玉明怒声,结果何季冷面,身后亲兵臂弩发射,弩矢化作流光袭来,也亏得黄齐长锥刃横档,不然黄玉明已经丧命。
“你这厮如此狂妄?”刘磐当即要拍马冲杀,不成想唐传文斥声止退,他缓骑来至何季身前,看着这个四旬统将,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发射弩矢的亲兵脸上。
“你…”
“住嘴!”何季目瞪唐传文,而唐传文以礼敬之:“指挥使,麾下唐突,容易扯出人命,某替你教训,若大人气愤不过,某奉上脸面与您,尽可刀劈下来,某若眨一下眼,就不是人养的种!”
听着这般话,何季算是见识了北安军参将长史的厉害,半晌,他压下心火:“此番乃郡守大人令中有误,又被小人作祟,挑了两相。这个罪,本指挥使代为接下!”
话落,何季下马,冲唐传文抱拳,而唐传文也不托大,下马单膝跪地回敬之,如此让凌仝高傲在上的脸面碎了满地,末了唐传文道:“指挥使,关于此事,恳请将军留下佩刀作底,日后某亲自八马托驾,为将军送回去!”
“何季,你到底想怎样?你还是不是襄城的人?”
面对唐传文步步紧逼,何季未言,凌仝已经忍耐不下这般耻辱,斥声高呼,可是何季深知行军都营和校治营非北安军的对手,为了避免日后兵祸,他暂且独担,根本不理。
至此,唐传文恭敬候声,约有三息功夫,何季解下佩刀交付唐传文,唐传文转身离去。
着数百北安残骑离开,凌仝气的几乎吐血,可何季却心平如水,凌仝奔到近前,斥声何季:“你知不知这么做的后果?待到天明,整个襄城的人都会知道,襄城行军都营指挥使向北安军告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凌将军,你所部伤亡数百,赶快去救麾下兵士吧!”
何季答非所问,话落,何季离去,而何度想要驳回脸面的暗作彻底在何季手中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