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仲夏时节,虽然北疆到处风言贼道民乱,官家不作为,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河西兵祸,江淮不定的浪涌,不少百姓都惶惶不安,可在临水方圆几十里,却油生出祥和安定的景象。每日,北安军都会派出骑队四野巡查,驱逐贼人,保境安民,短短数月,北安军的民心已经深深生根在临水方圆数个县中。
“回…回来了…”
北安营盘,庄非、苏文、韩墨等人正在商议农耕军屯的计划,忽的令兵来报,说花铁梨护着北安聚民队回来了。
听此,庄非大喜:“韩墨,我就说花铁梨无事!”
韩墨撇撇嘴:“废话少说,快去迎接将军!”
营盘外,放眼望去,十余里长的聚民队让人心寒可怕,对于那些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难民,苏文早已置备下数百张粥棚桌子。
“各位河中父老乡亲,我家将军早就有令,备下饭食以候各位,现在敬请来食…”
说完,苏文将事宜交付都伯照看,自己则亲自迎接林秀,可是当众人看到担架上的林秀后,顿时大惊:“将军,你这是…”
惊声之下,黄齐沉声:“襄城官家种干的!”
“襄城?”庄非疑声:“眼下时节,我等与他并无利益交错…”话半而止,庄非看着远处难民队,瞬间反应过来,稍加思忖后,庄非自责跪地:“将军,是属下疏忽了!”
林秀起身:“疏忽什么?你们在家的事我都知道,做的很不错,军屯农耕,粮草筹集,荒田划分…”
一连说了数样功绩事,苏文才道:“将军,功绩归功绩,疏漏归疏漏,若是我等考虑周到,免除官家军行名望相搏的冲突,您也不会造此伤害!”
“为民而伤,本将心自满之!”林秀笑言,谁成想远处几个正在啃着肉饼,喝着肉汤的难民听到这话,旋即十余人奔来跪下。
林秀见状急声:“尔等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将军,之前俺们听说你刻意欺骗俺们这些人来此是耕作劳役,可是后来俺们才知道,你是好官爷,现在细想,若没您,俺们怕是早就饿死了!所以,俺们应该拜您…”
话落,十余人跪拜叩首,结果这景象就似星火燎原一样,快速蔓延整个聚民队,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的跪地者,其感谢呼声让林秀心潮涌动,末了他红着眼道:“起来吧….都起来吧…在这本将保证,日后本将活一日,就会保你们一日安稳…”
翌日,临水难民落底事务交由临水县,由于林秀刻意避开临城,故而姚启圣装聋作哑,不管不问,首要原因是他不想给林秀出资钱粮,安置地产,但临水以东就是北安境,林秀也鼓着一口气,强行以军令压下北安所的屯田堡,虽然再度打了临城官家脸,可姚启圣都闭嘴了,于海龙也落势了,也就没有那个官家种刻意找事,因此林秀令行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