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汉将一块干饼塞进嘴里,使劲嚼了几口,由于干饼太过僵硬,且有些发涩,故而黄汉吐口,让后咒骂:“耿廖这个混账,没有将才能,就不要占着那个位置!”
“小点声!”何基赶紧警声:“若是让他听到,你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都他娘这个样子了,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黄汉怒声,面前的曹纯闻之赶紧起身,借口小解离去,那吴莫之走来,附和道:“顾恺之那孙子败军初始就没影了,乌正那死心眼还真敢硬干秦王的兵锋,恐怕凶多吉少,唯有咱们捡了一条命,可是在齐王殿下眼中,咱们怕是和死人无异,而这也是耿廖不敢回去原因!”
“与其憋屈死,不如当时战死,起码那时老子还能死的堂堂正正!”
黄汉实在受不了这种东躲西藏、人鬼不如的狗种日子,当心底的火气被撩起来,黄汉抄起身旁的刀刃,何基见状,赶紧拉住他:“你要做什么去?”
“老子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四野都是临城的巡查卫,日前咱们才打过一场,你这样子只会被人当做流匪杀了!”
正在何基劝阻黄汉时,身后传来阵阵戏虐的笑声,黄汉回头一看,耿廖带着他的亲兵队走来。
“黄汉,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本将势弱了,镇不住你了?”
听出话里的威胁,黄汉目瞪溜圆,抬臂持刀:“你个龌龊种,骁武皇三万兵士被你一战耗干,老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有心思在此酒醉,若换成老子,早一头撞死了!”
“黄汉,放肆!”
耿廖虽醉,可也醉的是心,揪起根底,他是恨景禹寅,试想,一个当朝大将军,原以为跟着世子前来讨些军功,为日后新皇登基赞些名望声威,谁成想一战不慎,差点把小命丢了,以齐王的心性,肯定不会在容他,在这种情况下,耿廖真是走投无路。
面对黄汉的唾骂,耿廖气的钢牙紧咬,一旁何基觉察不对,便缓缓后退,奈何曹纯早就把黄汉之前的行径告知耿廖,一时间,耿廖威压逼迫,让黄汉陷入险境。
“将军…将军息怒!”
何基请声:“黄汉只是一时脑昏,容末将劝阻几句,让他向您赔罪!”
结果黄汉直接挑声反骂:“何基,你到底是不是汉子?为何到现在还容忍这个废物,之前我等北蛮战中,他将就撤退弱敌,现在更是害的骁武皇几万弟兄,老子实在忍不了了!”
话到这里,耿廖抽刀冷声:“黄汉,念在你随我这么久的份上,本将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能胜了本将,大可离去,若不胜,就死在这里,免得出去后胡乱言说本将的不是!”
“老子正有此意!”
黄汉怒声一嚎,挥刀砍来,耿廖虽然统兵才略中庸,可是他出身殿卫中郎将,武技颇高,哪怕酒醉半中,也与黄汉这个先锋将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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