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发出来。
“林…林…林仲毅…”
“何将军,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你还记得我!”林秀应声,而一旁的林怀平也认出何基、吴莫之这两位原骁武皇的先锋校将,他退下鱼鳞服鹰鸠士,亲自上前为二人解缚。
“二位,我等前来剿灭乱兵贼匪,麾下一时眼浑不明,擒了二位将军,此罪怀平告之了!”
到这里,吴莫之才神识清楚,只是瞬息后,他的脸色瞬变不一,似乎无法相信当初的小校兵丁甲士在一年多的时间中,竟成长到这个地步。
“你们怎会在此?”半晌,吴莫之憋气撂出这话,林秀淡然笑声:“方才我的兄弟不是说了,我等前来剿灭乱兵贼匪!”
话到这里,林秀似有深意道:“若我猜的不错,二位就是从那乱兵贼匪中逃出来的?”
一言被人说中,何基倒心宽三分:“仲毅将军,你说的不错,我正是从耿廖手下逃出来的,那家伙经历河中兵败,麾下兵士损毁尽然,畏于齐王军威,他不敢回去,进而使得我等也误入匪途!”
“何将军,敢问耿廖现在何处?”
“上陇县北,若是以我等离开时的境况,怕是已经离开,不过近来他醉酒不断,就算率部离去,也走不多远,必然在上陇县方圆以北至东的四十里范围内!”
“多谢!”林秀抱拳一礼,身后兵士当即起行,瞧此,何基道:“仲毅,你这是…那我二人…”
“何将军,中都西山大营,我骁骑军营盘大火,你的恩情我一直谨记在心,至于吴先锋,既然和你一起,就速速离去吧!”
对于林秀好意放行,吴莫之根本不领情,待林秀率部离去,他重唾一口:“看看,果然是商贾贱途的种,一旦平步青云,便开始傲然无度!”
听得吴莫之的嫉妒,何基眉宇紧皱,末了他冲吴莫之道:“既然无事,你我大可分行离开!”
“为何?难道你?”
“我无家无祖,军途断路,无非浪迹天涯,而你还有家世族群…”撂下这话,何基扛着自己的兵刃离去。
行进中,林秀与林怀平并驾起行,林秀道:“平弟,你这鹰鸠士倒有几分能耐,何基、吴莫之二人也是先锋校列将,自问本事不差,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你的人给擒拿了!”
“秀哥,想我最初不过是个团练夫,在族中根本不受待见,是你让我有了光明大道,现在咱们北安军名声在外,可是树敌也在增多,我作为你的堂弟,同一血脉之人,在外人眼里,就是你的臂膀,所以我得好好拼,决不能坠了你的颜面!”
林怀平喘了一口气,略有傲然道:“秀哥,不是弟弟和你夸赞,这鹰鸠士是我私下里从本部千人列和四千余河中精壮队里挑出来的,皆以鱼鳞服、北蛮刀、臂弩矢着身,飞檐走壁,摸风探营,皆不在话下,只是由于咱们北安军规模有限,眼下仅仅练出三百余人,而这几乎耗空我本部的粮草、甲胄器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