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济北军有所了解,所以为兄想对你说一句话!”
李天思量片刻,退下亲兵:“俞至,你来此之前,我收到一些临城方向的消息…说你和北安军发生一些纠葛,好像还与河中兵事有关…而据我所知,北安军现在的统将正是林仲毅,咱们的学院同知好友…”
只是张祁心境高于李天,他话不应语,自顾道:“景允,济北军作为辽源军的残部,既无其名,又无其威,你在这里做个军前校尉,实在屈才,为兄不尊敬的说,你父兄皆是英豪将者,你也有着英将之姿,难道你就不愿意重振李家铁骑雄风?”
听到这话,李天面色稍有变化,张祁细眼看去,李天紧握缰绳的手背凸起青筋,可想李天内心的愤怒,半晌,李天仰面喘息,似乎想把肺腑里的怒火压抑全都倾泄出来。
“张俞至,兄弟晾了你这么几日,也没有压下你的燥心,说吧,你来此到底想做什么?”
“给你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机会!”张祁低声:“齐王继位,秦王逼反,燕王暗动,中都乱象已成定局,大夏必定进入混乱时代,若是咱们携手共进,凭借你我的能耐,必然可以在乱中搏名,位居庙堂高位!”
“俞至,你贪心太大了,小心蛇吞象,撑腹而死!”李天撂下这话,便冲远处的亲兵道:“就地生火,烤野味,打牙祭!”
张祁虽被李天直言断了话头,可他并不心死,在李天拨马转身离开瞬间,张祁猛然抽刀探臂,而李天更是身手迅速,在张祁刀锋近身三寸之位时,他的出云枪已经拔地而起,随着寒光闪过,张祁的横刀已然被枪锋打落。
远处,李天的亲兵和张祁的家奴纷纷拔刀冲来,而张祁一声退下,将家奴止于十步之外。
见此,李天皱眉沉声:“俞至兄,你这到底何意?”
“景允,你看看自己,天生的将者虎狼,却偏偏如老妪般窝在一亩三分地上压抑哀生,这简直就是暴殄才武之行!”张祁沉声,其中的激涌之意让李天气的臂膀发抖,可张祁非但不退,还更强压之三分。
“景允,为兄实在不愿看你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愿你李家铁骑威名随辽源军逝去而亡,男儿大丈夫,当取功名于世间,留名英豪往后世…可是你看看你,压着才武,憋着心劲,为了所谓安身立命,几乎消磨殆尽男儿本色!,你枉为将门之子!”
“够了,你给我住嘴!”
李天被张祁激的心火四溢,几欲失控,可张祁嘴如弩矢,根本不停。
“你知道仲毅兄现在如何?他已经贵为北安将,是日后的北疆庭柱,比比他,再看看你,商贾贱儿都能名扬四海,堂堂将门之后要老死贫瘠之地,你让伯父兄长的在天之灵如何安稳?难道你就甘心么?老子问你…你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