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点点头:“叔叔,此事虽属临城官场,可那些官家做的事,在某种程度已经越界,而侄儿目前曲身于临水县,自然无可避免,所以…叔叔可愿助侄儿一臂之力?只要咱们做好这事…必然会有丰厚的回报,而您说不定也能借此机会跳出虚名满满的绅官行列,进入官场正位!”
一言诱心,安平康踱步数息,道:“此事关乎临城官场将来态势,虽然绅官列中有近半的人是迫于于海龙的压力才联名相合,可于家的势力实在不可小视…万一…”
“叔叔,官场如商道,富贵险中求,于海龙官家势力虽大,终究官途小儿,与军行锋刃相比,还差着火候,若叔叔畏于其威,那就当侄儿没有来过…”
安河语半而终,起身立位,其泰然自若的模样让安平康心躁如海,待片刻的宁静后,安平康长喘一息,拦下欲走的安河:“侄儿见长,是叔叔短视了…”
于是乎,在安河的利诱中,安平康这个做了半辈子绅官的老儿到底踏上临水小船,至于能行多远,就看身后北安军这颗大树可以扎根到什么地步了。
中都皇城,乾清宫,曾经的金碧辉煌被银白肃杀所取代,就像风言所传,夏安帝终究故去,在举国哀伤之刻,这大夏最为尊贵的地方却冷如冰窟,在禁军、千牛卫甲士手中刀刃压抑中,整个乾清宫就像被蒙上盖子的棺材,让人心慌魂颤。
宫阁殿内,一樽金锡盖顶的紫金棺横放阶上,阶下,景俞天素服跪地,啜泣不止,王俊等齐王近侍家奴分列侍奉左右,在殿门外的厚唁厅中,大臣们在太监的安置下依次进入,时至瓮钟三响,大臣们才陆续吊唁完毕,而内务总管黄安则把大臣们的情况详细记录,让后交付给殿内的景俞天。
“殿下,午时已过,您都跪了一天一夜,该歇息歇息,若是您因此累到…陛下在西天极乐也无法安心!”
黄安轻声劝慰,景俞天才慢慢起身,来到殿后养息阁,景俞天一改哀痛面色,道:“朝臣情况如何?”
“回殿下,大体安稳…”
“大体安稳?”景俞天明显不悦,黄安顿了顿,递上一本折子:“这是咱家小崽在宫门处的发现…太府阁卫桓来时与数位府阁臣子停留于宣化门,足足半刻,不知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景俞天目中一点精光射出,末了他道:“父王后事为重,此行记下,详情待父王出殡过后再言!”
“老奴遵命!”黄安离开后,景俞天立刻召来栾少河、杜如庭、罗金赐等心腹肱骨臣子。
“本王召尔等前来,可知为何?”
杜如庭拱手出声:“陛下西去,一些朝臣不轨,一些妄自守权不尊…此皆威胁也!”
“殿下,臣以为…对于不尊、不恭、暗藏祸心者,当以凌迟落罪,一可震慑宵小,二可立新皇威,三可稳基业!”罗金赐谏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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