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践中,于海龙双目通红,待血丝集聚到极致,他竟然放声大笑:“你们这些贱民,我才是临城郡守,我才是郡守…”
看到这里,安河、蔡元成等官员纷纷摇头:“唉…争权不看自己的根基,先被反咬落名落威,后被削发辱身,现在疯了…若早知如此,何必暗行作为呢?唉…可笑,真是可笑啊!”
南安县,昏沉沉的天际蒙上一层雾霾,让人看不到丝毫的生机。
县城墙头,赵源望着东面的旷野发呆,细细估算,他来此已经近两月,期间东州军先锋营卞喜寻事,皆被打退,更落得军散苦果,只是随着事态蔓延,双方静冷如冰,赵源心底越发不安,他总觉得东州军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校尉,校尉….”一阵急呼从身后传来,赵源收起思绪,回头瞧去,乃降兵周长禄,现为一都队的队正。
“何事慌张?”
周长禄使劲咽了一口,道:“属下在县北松林附近巡查,发现了原先锋营副将袁弘…”
话到这里,周长禄欲言欲止,赵源眉头微皱:“周长禄,本校告诉你多少次,既然来了北安军,就要刚刀断水,若是拖沓成性,不知改过,立刻滚蛋!”
“哎…校尉训斥的对!”周长禄道:“属下与袁副将打过交道,他是个将才,之前卞喜攻击校尉,若是听袁副将的话,恐怕也不会输,眼下先锋营全灭,于达吞占淮村,卞喜逃回禹城,袁副将无处可去,所以…”
听出周长禄话里的意思,赵源果然道:“带我去见他!”
来到城外哨棚,赵源看到一三旬的汉子被绑在拴马桩上,周长禄小跑上前,道:“袁副将,这就是赵源校尉!”
袁弘抬头瞧了赵源一眼,从他的神色里,赵源看到惊讶。
“怎么?怀疑我的身份?还是觉得我与你想象中有差距?”赵源沉声,袁弘笑笑:“我只是没想到打败先锋营的北安军将领这么年轻!”
对于这褒贬不一的话,赵源没什么反应:“北安军乃青辈军行,我这般年纪,正在当间!”顿了顿,赵源示意左右为袁弘松绑。
袁弘活动着手腕:“你想招降我?对否?”
言白直对,赵源也干脆利落:“不错,周长禄说你有几分才干,北安军初建年余,若是有才之士齐集一处,日后北安大旗才能树的高,立的稳!”
“哼哼!”袁弘沉笑:“你就不怕我暗中反你?”
“哈哈哈!”听出暗中戏虐威胁的话,赵源高声放笑,袁弘眉挑不明,也就瞬息功夫,赵源猛地沉面:“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我敢招你,就能压得住你,换言之,你若有有生路,何需往西、往北逃?直接回你东州老家即可…”
“你…”被人看出窘迫境地,袁弘一时哑语。
“痛快点,若来,我赵源给你个都伯之职,日后凭借军功上爬,北安军必有你的容身之地,不来,立刻滚,别在北安军的地盘上游荡,不然下次再见,我定然砍你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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