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卞氏的族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达心火直冒,饶是庄非笑笑:“于将军,卞安成借机兵压临城,扩大自身势力,您这根鱼刺正好卡在他的喉咙,借由北安军的抵抗,十足拔出你这根鱼刺的好机会!”
听到这话,于达心浑了,半晌,他叱声:“谢桥,立刻回淮村营盘,务必将淮村握在我们手里!”
谢桥急急离开,于达一把揪住庄非的衣领子,唾声:“北安军区区几千人马,就算让卞安成利用来拔本将这根鱼刺,可真要战起来,本将灭你等,不过朝夕之间!”
“于将军,难道你不见卞喜之败乎?先锋营将士万余之众,可我军一校尉千人就可破之,按此细算,北安军现在六千之众,应敌东州六万足矣,但将军却仅仅三万尔…”
“你…你这贼儿子…休得狂言!”
于达心火直冒,但理智告诉他,从北蛮战中脱生立威的北安军却是有几分能耐,故而短暂的沉寂后,于达道:“我要见北安将!”
兖州城东郡镇九十里,徐城。
放眼望去,燕军旗帜随风飘荡,燕王景禹恪的先锋军已至此地数日,先锋将朱茂看着西界旷野入神。
忽得令兵来报,说燕王殿下来了,朱茂赶紧前去迎驾。城中郡府厅,景禹恪与韩明振等谋臣将领共聚一堂。
“末将朱茂参见殿下!”
“朱将军,情况如何?”景禹恪发问。
朱茂命人取来地图,顺指道来:“兖州城已经戒严,鉴于前门东郡镇防务空虚,末将估测兖州城守军不会超过五千人,若是现在出击,明日就可把燕旗插在兖州城头!”
对于朱茂的话,韩明振笑道:“殿下,由此老夫看出新皇两点弱势!”
“先生尽可说来!”
“其一,夏武帝继位不安,兵力皆收拢中都内界,压制内患,无暇顾及身外,其二,兖州位属中都门户,却疏于防务,可以看出官员懒政无忠,稍有压力,必降…”韩明振笑笑:“殿下若要出击,老夫估计,至多一个月,就可兵临中都城下!”
“如此甚好!”景禹恪激悦道:“想父王驾崩,本王身为儿臣,却不能面见父王最后一面,此哀皆因景俞天所给,害的本王背负逆子之命,殊不知他这个妒下无怀者才是逆子尔…”
在景禹恪的高声中,麾下齐声:“夏武帝无度无德,非皇尊也,我等誓死效忠燕王殿下,奉先皇恩,为天下而战!”
“先锋将朱茂听令…着你领兵五千,即刻进攻兖州城,明日,本王要看到燕旗立在兖州城墙之上!”
兖州城,齐桓立在城头远眺东面,心下慌恐不安,身后,其子齐思远走来:“爹,你去歇着吧,防务有儿盯着!”
“不用!”齐桓拒绝,可齐思远心疼老子,再度道:“爹,燕军一时打不过来,况且中都已经军令传来,说陛下派田櫆为将,带兵数万前来驰援…”